“还有半日就可到先帝陵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芯玫,你现在精神可好些了?”文王柔声问道,还“顺便”轻轻咳了几声,好像刚才那个一手将黑衣人按到在地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很疑惑,眼前的文王好像一个多面人,一会像个快要死的病秧子,一会又一手制服了一个连南宫佑都难以制服的刺客,他的身上仿佛有很多秘密,让人很想去探究,可又怕探究起来,会发现其中暗藏着让你无法想象的秘密。
正当我细细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脸边一热,一抬头,竟发现文王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眼前放大了。我立刻像触了电似的远远跳开,那速度好像刚刚偷吻我的文王身上有SARS病毒一样,却没想到引来文王一阵响亮的大笑声。
该死的文王,笑P啊,作为一个皇帝,占了这样的便宜,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气得懒得看他,索性扭过头打开马车的窗帘看外面的风景,省得被文王当成笑话一。
我看着外面的风景,果然远远地看到山顶上有一座座起伏的宫殿,顿时很是吃惊。没想到当皇帝不仅活着风光,死了以后也被供在这样宏大的祠堂里,怪不得人人都梦想着当皇帝呢。
我吃惊了好一会,却忽然发现没有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我偷偷回头,竟然发现文王坐在原地闭目养神了。原本尴尬的气氛瞬间缓和,我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心情一放松,我的精神也有些倦怠了,虽然眼睛看着外面,可思绪已经渐渐涣散,陷入了打盹的状态。
正当我似睡非睡的时候,忽然间马车“嘎”的停了下来,我一下子没稳住自己的身子,差点从马车滚下去。好在文王及时拉了我一把,好让我免于毁容的可怕状态。
我拍着自己的胸口,平复着受惊的心脏:“是到站了吗?”
文王没有回答我,我一回头,却不料看到文王一脸难看,好像我真得滚下马车一样,我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又没真得摔下去,你不用摆这样一张臭脸吧……”
我话还没说完,外面的苏岩急慌慌地把马车的帘子掀开,连忙跪下请罪道:“皇上和惠妃娘娘受惊了!奴才会训斥轿夫的!”
文王脸色依然难看,但是他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咳了几声,像个病弱地快要死的病人一样扶着我的肩膀慢慢从马车走了下来。然后在一连串太监、侍女和御林军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往殿内走去。
身后的苏岩和一连串的人们都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们浑身发抖的心惊。想来也是啊,先前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不要命的刺客,现在,又差点从马车摔下去,这个皇帝当得也太憋屈了吧。
今天是第一天到先帝陵,不过到了这里,安排好各项事宜之后,天色已经见黑了,所以祭拜这样的大事要等到明天一早。期间,文王的脸色一直不好看,我问他要不要让一起跟来的太医看一下,文王却拒绝了,声称是老毛病了。
“皇上,你到底生了什么病呢,怎么总是时好时坏?”我没忍住好奇心,小心地问他。
文王总算正式回答了我这个问题:“朕这是从小落下的病根,太后怀胎七个月就生下了朕,听太后说,当时朕刚生下来的时候因为病弱差点夭折……”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依照现代人的说法,不就是早产么。在21世纪,早产儿可以放进暖箱里,可在两千年前的今天,早产儿能顺利活下来真得是天大的幸运了。怪不得这个文王总是病弱弱的,原来是个先天不足的早产儿。更可惜的是,他虽然撑了20多年到了现在,可未来却只有不到两年的活头了。
想到这,我的心情有些失落。虽然早知道历史,可毕竟相处下来也算是有了感情,当然这个感情不是男女之间的情事,而是人与人相处时间长了难免都会有些情谊的,特别是我还知道他的未来,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当然,如果文王能像他的弟弟雍王那样当三十多年皇帝那我也不会这么别扭了。
吃完晚饭后,觉得无聊,就找了个机会偷溜出来。说来也挺郁闷的,自从发生了那个刺客的事情,文王几乎与我寸步不离,好像很怕我会再成为刺客的目标一样。这次如果不是文王宣南宫佑过来询问刺客来历的事情,估计我现在还和那个文王成连体婴呢。
找个机会出来不容易,虽然我知道身后有一个苏岩跟着。没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文王根本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不过总和文王像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我自己都觉得别扭,特别是南宫佑还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