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种动物,时而像猫,慵慵懒懒,对什么都带搭不理的。
时而呢,又像老虎,对待自己的猎物,咬准不放,凶残无比。
区别只在于,她面对的对象是谁。
不感兴趣的呢,理都不理,可要是感兴趣的,占有欲就会无比的强烈。
“愣着干嘛,你倒是说啊,是想夜夜换新娘呢,还是想夜夜当新郎啊?”
叶可可暴力的拍打着男人的肩膀,继续给男人下套。
她这张利嘴啊,即使是言语犀利的雷耀熠也常常毫无回击之力。
你说这种情况,他该如何回答呢,反正不管是回答想换新娘也好,想当新郎也罢,结局都是一个“死”字啊…
“姑奶奶,我求你饶了我吧,我哪有那个胆子,我就是有那个胆子,我也沒那个心啊,我只当一次新郎,那就是你叶可可的新郎,我也只娶一个新娘,那也是叶可可你,绝对绝对不会有其他人…”
雷耀熠态度坚决道,跟宣布要加入某个政党般郑重其事。
你也可以说他怂,说他丢男人的脸,反正在雷耀熠看來,只要能够安了他爱的女人的那颗不安的心,怂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大丈夫能屈能伸…
叶可可立马喜笑颜开了,捧着雷耀熠的俊冷的脸蛋,大方的奖励了男人一个香吻,甜甜道:“哈,这就乖啦,看來你这阵子在寺庙里修炼得还不错,不仅脾气变好了,嘴巴变甜了,连审美都步入正轨了,你放心吧,选我你不会后悔哒…”
叶可可的手掌一移开,男人的脸上立刻左右开弓,一边一个血手印。
雷耀熠也不恼,抓着叶可可的手腕,强硬道:“玩儿够了吧,玩儿够了就让我给你上药…”
“嗯嗯,玩够啦,这下随便你怎么玩儿我啦…”
叶可可羞答答的开着黄腔,正应了那句话,“不怕女人遇到流氓,就怕遇到女流氓”,叶可可就是典型的女流氓。
不过,这样的女流氓,雷耀熠相当喜欢,他做梦都希望女人能够更流氓一点,这样他也可以跟着一起耍流氓了。
毕竟,他雷耀熠本质上就是个流氓,一直装谦谦君子好痛苦的,他就是一头大灰狼,时刻想露出本性,把叶可可这只小红帽扑倒…
啧啧啧,佛门重地,不该有这种想法的,罪过啊,罪过…
雷耀熠在心里又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表示赎罪。
“我现在先用消毒水帮你清洗伤口,会有点痛,你忍着点哈,忍不住的话,可以掐我发泄…”
雷耀熠从书桌底下拿出个药箱,温柔的对叶可可提醒道。
“沒事儿,我忍得住的,我忍耐力超强…”
叶可可咬咬牙,女汉子道。
雷耀熠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也不想再纠正叶可可这个错误的观点了,不然他们估计又得吵一架。
他只是淡淡的对叶可可道:“100分的痛苦要是两个人一起分担的话,那一人就只需要承担50分就好了,我希望我可以帮你承担80分,剩下的那20分痛苦,留着你当体验用就好了…”
雷耀熠直观形象的描述让叶可可十分的感动,可她并不同意男人的观点。
“我觉得不是这样……”
叶可可看着雷耀熠,倔强道:“痛苦这种东西,是不可能量化,更加不可能被分割的,多一个人,痛苦并不会减少半分,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一起痛苦而已,所以我宁愿一个人去承担痛苦,我也不愿拉着你跟我一起痛苦,我……啊…”
叶可可突然被一股痛感给夺去了注意力,低头一看才发现,原來男人早已帮她把掌心的伤口给清洗干净,点上了药水,现在已经再帮她包扎了。
神奇的是,本來应该是最痛的环节,她居然并沒有太大的感觉。
雷耀熠低着头,仔细用白纱布一层一层将叶可可的手给缠起來,缠到最后还调皮的给绑了个蝴蝶结。
男人抬起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叶可可道:“怎么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痛苦是可以分担的,至少你掌心的痛,我帮你分担了百分之八十…”
叶可可咽了咽口水,对男人的话,竟然无言以对。
她嘴唇忽然有些干燥,因为她心里开始莫名紧张。
有些话題,他们一直在逃避,可不管他们怎么逃避,这个话題就像一根鱼刺一样,永远卡在他们喉头,如果不把它咽下去,那么一辈子都有一个疙瘩阻碍在他们中间。
所以,她不想再逃避了,她决定勇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