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盈神情诡异的一直冷笑,似乎话中有话。
雷耀熠本來迈开长腿准备离开,听到女人这番话,又折了回來。
男人冷冷盯着徐子盈,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兰兰怎么了?”
张云兰,是他的一个心结,也是他此生犯下的最大罪孽。
因为他那颗强烈想要复仇的私心,张云兰原本美好的人生,整个全被他毁掉了。
雷耀熠一直都在寻求机会,想要弥补女人,只可惜他一直心有余力不足,不知道可以从何弥补。
“呵呵,兰兰,叫得可真亲热,你就不怕你的可可会吃醋么?”
“你少他妈的给我耍花样,快点告诉我兰兰到底怎么了,什么叫做香消玉殒,你给我说清楚…”
雷耀熠握紧了拳头,急红了眼,发疯一般朝徐子盈逼问道。
‘香消玉殒’四个字冲击力太大,也太过残酷,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抑或只是徐子盈的一句恶毒玩笑。
“能有什么意思,不是就死翘翘了呗…”
徐子盈缓慢而又优雅的从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尘土,妖媚的眉眼间尽是得意。
她很高兴看到雷耀熠抓狂失控的样子,这让她打从心里痛快。
凭他雷耀熠有多厉害,还不是照样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什么…”
雷耀熠如山一般高大的身躯不禁震了震,大脑出现了两秒钟的空白,漆黑深邃的眸子,也是一片空洞。
死……死了?…
男人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张云兰温柔灵动,明朗灿烂的笑容,那么美好,那么明艳,那么朝气蓬勃,怎么会……死了…
“不,不可能,你胡说…"
雷耀熠虽冷笑的摇着头,英俊的五官却难掩因太过惊慌失措而出现的狼狈。
不会的,兰兰不会死的,徐子盈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只会胡乱造谣,我不会信的,我去探望过她,医生说她恢复得很好,就算有些烧伤无法复原,也不至于死掉,她那么坚强,生命力那么旺盛,她一定活得好好的,沒准儿已经出院了。”
“信不信随你,我只是念在和你旧情一场,好心告诉你这个消息罢了,做人呢,也不要太冷血了,当你搂着你的可可在异国他乡卿卿我我的时候,也该想想那个被你毁掉的兰兰,不知道她死的时候,该有多绝望,也许还在盼着你能去见她一面,可惜终究沒有等到你,她是带着巨大怨气死去的,小心夜半三更的时候,來找你跟你的可可索命哟…”
徐子盈说着,抿嘴轻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既然雷耀熠对她如此冷酷无情,她自然也不会让男人好过。
她越是看到雷耀熠着急难过,她就越是痛快,有种报复的快感…
“哼,你就慢慢编吧,现如今医学如此发达,我不信连个烧伤都治不好。”
雷耀熠冷哼一声,心里始终存着一丝侥幸,认为一切都是徐子盈为了气他故意编的胡话。
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也无法想象,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就沒了。
“谁跟你说,她是因为烧伤才死翘翘的?”
徐子盈带着一丝嘲讽,意味深长道。
雷耀熠凝着徐子盈,拳心里冒出一层汗,他不想开口多问,也不敢问。
他怕问出的结果,和他想的一样,那他就真的罪大恶极,一辈子也无法弥补了……
他不问,徐子盈却迫不及待的说了出來。
“可怜的张小姐,是自杀的,听说……是割腕,把自己关在病房里,谁都不让进,鲜血流了一床,白色的床单,都快染成红色了……”
雷耀熠僵直立在原地,全身发冷,徐子盈的每一个字,对他而言,就好像是一把利刃,划在他的心口。
因为太过震撼,太过残酷,他好像是被人封住了口,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徐子盈满意的瞟了雷耀熠一眼,继续道:“啧啧啧,据说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张小姐烧伤还沒好,伤口曝露在外,鲜血染红了床单,清理现场的小护士直接吓晕了,到现在还沒缓过神來……唉,好好的一个千金大小姐,就这么沒了,全都是为情所困啊……”
“住口,不要再说了…”
雷耀熠有些失控的吼道,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徐子盈越说,越觉得痛快,开始滔滔不绝起來。
“要说你这个男人啊,还真是女人的劫难,之前有个叫什么杜鹃的,好像也是因为你而死吧,死得还挺惨,幸亏我跟你分手了,不然止不住什么时候,我也死翘翘了呢,你呢,最好也叫你的那个可可注意点,别哪天扯跟绳子就上吊去了,那就……呃…”
女人的话,被愤怒的男人遏制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