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一座世纪城堡巍然屹立在叶可可面前。
阿玛莲城堡建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是典型的巴洛克式建筑,四四方方的城堡,由四座宫殿互相围绕,形成了一个八边形广场格局,堡身以棕灰色为主色,城堡顶部倾斜向下,檐边塑着一尊尊雕像,都是那个时期的伟人,远远看过去格外的壮观。
城堡正中央的巨型广场上,立着一尊高大的青灰色骑马铜像,据说这尊铜像是1768年,法国雕塑家萨利为纪念腓特烈五世国王制作的…
广场正中央,是一座宏伟大气的喷泉,银色泉柱不分昼夜的朝中心喷洒着,似乎代表了丹麦皇族的生生不息。
头戴高高的熊皮毛帽,身穿黑衣蓝裤帅气古军装的皇家侍卫兵,架着火枪,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立在城堡入口处,又让这座皇家城堡多了些威严肃穆。
“哇,好壮丽呀…”
叶可可抬起头,痴痴的望着这栋气势恢宏的皇家城堡,震惊得合不上嘴巴。
这一切的建筑风格,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好像童年时趴在床上看的安徒生童话,童话里的欧洲古城堡就从单调乏味的白纸间赫然出现在眼前,整个世界也就变身成了童话世界。
叶可可看到城堡顶部迎风飘扬的丹麦国旗,转过头朝克里德问道:“听说这国旗只有女王在家的时候会竖起來,女王不在家的时候就会降下來,对不对?”
克里德将手插在裤兜里,气质潇洒的笑了笑:“是这样。”
“那这么说,此时此刻,尊贵的玛格丽特女王二世陛下就正在皇宫里咯?”
叶可可看着克里德,难掩兴奋之色。
“当然。”
克里德点点头,忍不住轻轻吐槽一句:“就一个固执的小老太婆而已,值得你这样一路念叨?”
“那当然,女王哎,我们女性之楷模,我很崇拜她的…”
叶可可托着下巴,一副虔诚朝拜者的模样,转念又锲而不舍的朝克里德追问道:“不是说你们丹麦人最崇尚皇族文化,难道你不崇拜她吗?”
放中国來说,有谁敢不崇拜皇帝,那就是大逆不道,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克里德耸耸肩,有些无可奈何道:“崇拜不至于,怕倒是真的有点怕她。”
叶可可搞不清楚男人这一脸无可奈何是出自于什么心情,只能感慨一句:“想不到你一个过气歌手,还挺叛逆嘛,竟然女王都不崇拜…”
克里德忍不住笑了笑,不置可否。
两人即将要前往的是隶属于阿玛莲四大城堡之一的玫瑰宫,玫瑰宫守卫严密,不对外开放,通常用來举办皇家宴会以及皇室婚礼。
玫瑰宫正殿入口处,威然站立着两列皇家侍卫兵,他们穿着黑衣蓝裤的古军装,戴着高高的熊皮毛帽,表情严肃,肩上挂着上满膛长枪。
叶可可本來挽着克里德的手臂,挺直了背脊,迈着轻盈的步子,气质优雅又高贵,别提有多高大上了。
谁知道,当他们一靠近宫殿大门,那两列巍然不动的侍卫兵突然动作一致的向前迈了一步,右手摸着长枪肩带,左手脱下帽子,单膝朝他们跪了下來。
叶可可吓得腿一软,赶紧沒出息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我沒恶意的,我马上走,我马上走…”
早听说过丹麦的皇家侍卫兵冷酷无情,是从古欧洲流传下來的一支军队,负责保护丹麦皇室的安全,一旦发现有威胁皇室的可疑人出现,他们可以开枪杀人,并且不承担法律责任的。
想她叶可可还不到三十岁啊,要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异国他乡的枪下,沒准儿连国都回不了,那就太惨啦。
她不想冒这个险,所以还是脚底抹油的逃吧…
“各位卫兵哥哥,不好意思擅闯禁地了,我这就走,这就走哈…”
女人举高了双手,埋低了头,嘴里一边啰嗦着,一边往后退,用屁滚尿流來形容都不为过。
两列皇家侍卫兵见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克里德挥了挥手,他们才重新站起來,恢复原來的样子。
“哎呀,妞儿啊,你跑什么嘛,这些帅帅的侍卫兵,只是向我们行了个正规的丹麦大礼而已啊,快回來,沒有人要杀你,把你女神的气场拿出來,这组照片很重要啊,你可别让我交不了差啊…”
缇娜抱着相机,有些着急的朝叶可可解释道。
“行大礼?”
叶可可总算冷静下來,似乎也发现自己有点失态。
“额,呵呵呵,是……是这样么。”
女人定睛一看,那两列侍卫兵果然又恢复了原貌,沒有要开枪杀人的意思。
呼,果然是自己的虚惊一场,真丢人啊…
叶可可不动声色的将头上的紫罗兰花环扶正,继续昂首挺胸,拿出高贵端庄的范儿,似乎刚刚那丢人的一切压根儿沒发生过:“恩,我们走吧…”
克里德不觉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冒冒失失的小美人儿,平日里肯定沒少让阿熠操心…
克里德,叶可可,缇娜,小本,一行四人來到了玫瑰宫的正殿。
金碧辉煌的殿堂内,一对对衣着光鲜的欧洲男女,正伴随着悠扬古典的音乐,优雅的跳着华尔兹。
时光好像倒流了,叶可可仿佛置身于中世纪的古欧洲,一切的人和物在她眼里都变得好高贵,散发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