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些新教马队与新教步队相比,斗志算是高的了。在一批高呼拼命的亡命徒鼓动下,一排排的马队倒下,却又有一排排新的骑兵补上。胸墙前的那些栅栏和鹿角很快就被拔除一空。
但那又如何?
山丘顶上的宋祚先脸上半点也没紧张的神色。一个中队的秦军骑兵做步兵守备胸墙。山丘顶上,剩余的秦军士兵一个个举着马枪对准狭窄的岔道猛打。
小五百杆马枪,这足以封锁住岔道口。拔出了栅栏、鹿角的暴军马队,若以为这样就算胜利了。可就大错特错了。
宋祚先是收力不发,恐自己打的狠了,让二马吃不消。那时儿暴军马队必掉头往南跑。可绝不是阻击不了这还不到两千骑的马队冲击。
南川营的北路。刘暹已经分派兵力,迂回包抄暴军的后路了。前路的侦察兵已经回报,南川营正在接火,暴军马队死战不退。
申时正点二刻,也就是下午的四点半。当铺天盖地的蒙古骑兵呼啸着从北路压到的时候,当两千秦军骑兵疾驰着从背后包抄的时候,马桂源、马尕三面若死灰。
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在生死关头判断失误,他们就要为自己的错误决断付出代价了。
酉时正点不到,南川营战场归于了平静。除了偶尔的惨叫声传来。战场上已经看不到一个还站立的新教暴军骑兵了。
大约一千七八百骑,被联军屠了个干净。刘暹手下的那支装配着柯尔特转轮手枪的骑兵中队第一次历经实战。
新教暴军马队决死的一次反扑,就是被这个骑兵中队给砸破的。
六连击的柯尔特转轮手枪在战场上大放异彩。怪不得后世有人说,普及装备有柯尔特转轮手枪的美国骑兵。才是十九世纪中后期。骑兵最后的没落之前,世界上战斗力最强悍的骑兵。骑兵中队只用三人战死,十一人轻伤为代价,就至少击毙了三百暴军铁杆,其中便有马尕三本人。他被一枪击中了脑袋!
马桂源的尸体也在战场上找到了。除了脖子上的血痕外,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应该是见事不可挽回,自己抹脖自尽的。
如果他真的被俘了。刘暹把他送给玉通。马桂源少不了要受剐刑。
再有就是马真源,此人是马桂源的小弟。是马桂源在暴军中的又一名重将,只是名头远比不得自己俩哥哥大。战场上他的尸体也发现了。
小两千暴军骑兵刘暹一个没留。不要说他手段狠辣,只能怪他们自己作死。二马带兵出击贵德厅的沿途路上,竟然还敢沿途洗杀闻讯从避难的山林当中走出来的汉民,致使河湟大地又多了上千无辜冤魂,不杀他们刘暹何以解恨!
六月初三,魏明带一千秦军骑兵并两千蒙古骑兵杀入了化隆,轻松剿灭了剩余的暴军余孽,然后马不停蹄的攻进了循化。六月十一日循化净平,擒杀撒拉五工首领多拜等十余人。
魏明在循化厅怎么干的事儿,刘暹不闻不问。那里是马桂源家族的老巢,真神教信徒众多,大开杀戒该是不可避免的。他只知道魏明从循化转回西宁的时候,给他带回了足足三十万两白银和一万三千两黄金。再有七千多辆马车和一千多辆牛车,一万五千多斤硫磺、火硝,以及超过四万石的粮米。
在这期间,刘暹还派出霍广成带军,协助黄武贤的西宁镇营兵铲平了大通县的向阳堡,斩杀爆匪四千余人,擒贼酋马进禄、马寿。玉通在魏明带队转回西宁的前两日,腰斩了马进禄和马寿。
不过六月十五的时候,屯驻积石关的西宁镇所部向西宁告急,河州的马占鳌派部将马海宴带领千人进攻积石关。
玉通大惊失色,急忙要求刘暹派兵支援。刘暹怎么可能再去积石关那里跟河州暴军再打一仗。只是西宁这一战都耽搁他多长时间了?再打下去,今年他就等着在西宁过冬吧。
时间最多再有三月,青海就一面雪白了。刘暹还想在冬季到来前进入柴达木盆地呢。根本不想再在西宁待下去!
不过出兵是拒绝了,但路刘暹并没有给玉通封死。他许诺自己会派人折回松潘厅,调集那里的一部分留守部队进援西宁。而西宁镇新招募士兵战斗力低也不怕。只要有充足的火器,无论是大小峡还是积石关,都是天下绝险,根本不用怕冷兵器作战为主的河州暴军。
而火器那个啥的,他刘暹刘军门手中还有一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