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让你们失望了,我还没有死。”
能量光芒如潮水般渐渐退了下去,小路的身影缓缓露了出来,没有白袍人想的那样尸骨无存,小路反而变得生机充沛.活力四溅。而他身边的能量在不到一会儿便已经彻底暗了下去,顺着小路的手臂消失在了他的手环上,手环变得光芒璀璨.紫气缭绕,紫色能量粘稠的化为实质像极了盛开的紫罗兰,一圈一圈地向着四周辐射出去,之后沉入阵图的里面,被阵图吸收。
“多谢你们我才能打开手环里的封印。”
白袍四人看着小路的手环面露灰色,他们的心中不安,“这是【噬】?”
小路嘴角露出坏笑,“你说呢?”
说完,【噬】上紫色能量犹如没有尽头的瀑布一般源源不断地向着阵图倾泻而去,在小路的引导下,阵图吸收能量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阵图也蒙上了一层玉质般的紫色。
阵图愈转愈快,上面的囚牢也变得牢固起来,黑色的囚牢也变成了紫色,白袍四人感受到了眼前的危机,对着囚牢便是一阵猛轰,但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能量攻击犹如遇到了海绵一般,在与囚牢相碰的那一刻便被吸收得一干二净,而囚牢因此反而变得更加牢固,它对能量的吸扯力也更盛,白袍四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已经知晓自己是无法破开囚牢,破开大阵了。但他们却不相信小路能连杀他们四人,他们虽然被彻底囚禁,但他们知道这种囚禁是不会长久的,它需要能量的支持,虽然有噬的加持不会让囚牢一时半会就消失,但这种消失的趋势是必然的结果,他们只要在这段时间里保护好自己,就不怕被小路有机可乘,他们要杀小路虽然还要再等一会儿,但这种等待至少是安全的,对于他们这些整日与死亡打交道的人来说,这种情况还是安全的,但他们的心里还是有些后悔,如果早些动手,又怎么会出现这些幺蛾子的事情。但他们又转念一想,安慰起自己,通过这件事情他们自己对使灵一族的阵图至少又有了些了解,这些都是财富换不来的财富,以后可能都是救自己一命的无上财富,而且自己等会还会杀了使灵一族的小殿下,这可是一生的荣耀与谈资。
白袍四人停下了攻击,他们可不希望囚牢一直坚固下去。
【噬】内吐出大量紫色的能量,加固着阵图,同时也让阵图发生一些变化,小路凌空盘膝于阵图中央之上,他的身边渐渐氤氲起紫色的气流,气流成雾,将小路逐渐掩盖。
白袍四人齐齐看向小路,他们从那还未成型的雾气中感到了心悸,感到了未知的恐怖。
一把手枪出现在一位白袍人的手中,举起手枪,他又看了看自己另一只手上的金色的子弹,眼中露出疼惜,这种疼惜在看向手枪时是没有的,手枪不贵,贵的是这枚子弹,如果可以,他希望用枪把枪打出去,而不是用这把枪将这枚子弹打出去,但是,失去了枪,这枚子弹又该如何使用。
“你在等什么?”他身旁的一位白袍人怒道。
“吵什么吵。”说着,持枪的白袍人毅然将子弹安进了手枪里。瞄准了小路的身体,他对着会使用空间之力的白袍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位白袍人点了点头,他身边能量大量外泄,无形的能量融入虚空化为有形的裂缝,裂缝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变得大些,但白袍人脸上却露出艰难的神情,之前,他只是在囚牢上开一个裂缝,而如今他用出自己绝大多数的能量,构建了一条微小的虚空之路,他感受到紫雾下隐藏的危机,他想通过以绝大多数的能量为代价达到万无一失一击解决了小路的目的,而且他也知道,灭灵弹不是凡物,它射出时产生的能量是足以毁灭虚空的,他必须不容有失。
“砰”没有太过震撼的射出场景,金色的子弹在冲出枪膛的那一刻便准而又准的射进了虚空裂缝里,裂缝里空间之力躁动,在子弹飞过后纷纷破裂化为虚无,而这一击也不过是短短几秒,在小路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便已发动。
白袍人的眼中露出了一些轻松之意,他们认为这一击小路必不能逃过,能杀死高手级使灵的子弹绝不是小路可以躲避得了的,这样,他积攒的能量攻击即使再强,也因还没有成型而胎死腹中不了了之。
“不…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出,接着,便传来肉体爆炸的声响,子弹虽小,但它产生的效果却是十分霸道,血肉模糊,骨肉分离,鲜血染红了空气,死亡的气息弥散开来。
白袍人此时皆目光凝滞,他们的脸上没有预想到的喜悦,有的只是不可置信与惊恐。因为那声凄厉的叫声不是来自小路而是来自持枪的白衣人,在那声惨叫声下他们都感受到了死亡与怨毒,他们目睹了他自爆的场景,虽然他们都经历过杀戮与鲜血,应该对死亡有了一些免疫力,但是再次面对时,他们的心里都产生了惊恐与害怕,他们怕死的是自己,他们怕自己接下来真的会死,他们真的怕死。
子弹爆炸产生的能量余波撞击着大阵,使得大阵都有些震颤,但接着一阵紫色能量在大阵中央波动,大阵又恢复了平静,白袍人的尸体也在这些能量波动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尸体里的能量成为了大阵的养分。
“不对…不对…不可能…我明明是将虚空之路的出口裂缝对着的是他。”白袍人样子有些癫狂,他一指小路,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凭借自己足以碾压小路的实力,他不相信小路有篡改虚空之路的能力,而且,最让他无法相信的是,这一切的改变还是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他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这些变化,这才是最恐怖的。
“不会是你故意这样做的吧?”一位白袍人看着使用虚空之力的白袍人瓮声瓮气地说到,他也意识到,小路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一切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使用虚空之力的白袍人杀死了持枪的白袍人。
“应该不是他,如果是那样,他不会几乎用尽自己的全力。”之前被小路骂老毛贼的白袍人开口。
“一个死了,一个不是,你自然不会说是你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了。”白袍人声音还是那么的瓮声瓮气。
“我们四人先前都是不认识的,至于是谁杀了他都有嫌疑,同样也包括他。”一指小路,他的目光中露出了杀机。
“是,不管是谁杀了他,我们都是有任务的人,说不准,死去的那个啊,就是我们之中的一个人的任务哪,”瓮声瓮气的白袍人哈哈大笑,接着说道,“诶哟,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这些话可是不能轻易说出去的,”看着另外两位白袍人,他呵呵一笑,“不过,我也不怕,你们说是不是?”话落,他的气势瞬间一凌,此时的他像极了一条毒蛇。
另外两位白袍人没有回答,但他们的嘴角却是抽动了一下。
“我们还是先解决这个小畜生吧。”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说这句话的白袍人却是没有先对小路动手,他心里也是对瓮声瓮气的白袍人所说的话产生了防备,他怕自己一用出全力就会被自己身边的某一个偷袭杀害。
听着另外两人的交谈,使用虚空之力的白袍人也从癫狂的状态中回过了神,他也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危机,他已经能量所剩不多,如果再被别的白袍人偷袭,他想活命的机会十分渺茫,他必须冷静,必须时刻防备着。
此时的白袍人,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或者说,可能从一开始,他们每个人就心怀鬼胎互不信任,只不过被他们很好地掩饰住了,如今,因为一个契机,他们真实的嘴脸全部表露了出来,那些贪婪的欲望,那些恐惧的面孔,那些癫狂的状态到底是真是假,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那些只是掩饰,只是借口。小路只是他们的幌子罢了。
“怎么,要互相打起来了吗,”小路有些欠打地说道,“如果,你们要打就赶快打,我可以让你们的囚牢变大,让它们并在一起。”
“我们会让你死。”之前被骂老毛贼的白袍人说道,不过,他话刚说完,他便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一道空间裂缝在他面前的囚牢上瞬间出现,并不像之前的裂缝一般成型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这道裂缝就犹如凭空而生,或者说是生生被移了过来,在白袍人还没有做出防备的那一刻,一股砭骨的寒意便瞬间抵达到了他的胸前,这种寒意不是冬季肉体上的寒冷,而是肉体与精神上都有的死亡的阴寒,这种阴寒足以让他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