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鲜血飘洒进暗褐的沙地,大汉仰面摔倒,脸上血肉模糊,挣扎着起身又栽下。西达伦嘴角挂着冷冷不屑,仰头看向场外,观众以更为热烈的呼声向他作出回应。
西达伦索xing回身,大张着双手,主动迎上一再高chao的声浪。那份霸气与藐睨,张狂与不羁,引得观众席上疯狂的呐喊与尖叫。
可怜同时举行的魔法对抗早已被遗忘在了角落,两个脸se煞白的选手,各在擂台一角,举着法杖吟唱,半天憋不出一招来,好不容易出来一个,也是隔着老远对轰,绚丽而单调,一点激情也没有,最后体力不支,还要由专业人士评判胜负。魔法师生来即贵族,对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瑰宝,因此,即使面对这样大型、特殊的对抗赛,也鲜有人丧命。
对于这些,骄奢yin逸的贵族早就厌倦了、疲劳了,他们要见血,真正的鲜血,真刀真枪砍出来,大声的嘶吼出来,才能满足他们的丑陋而真实的yu望。
大汉在尝试了三次后终于站了起来,毫无还手的打压,以及强烈的羞辱让他忘记了一个战士应有的尊严,他颤抖的从兽皮里摸出一把一尺来长的jing钢匕首,怒吼一声,扑向了背对的西达伦。
观众呼声止了,西达伦猛然回身,一把扼断大汉腕骨,匕首脱手,西达伦顺势接住,寒光飞闪,yin如毒蛇,一刀,一刀,一刀割在大汉暴露的躯体上,血花飞溅,疼痛令大汉拼死反击,却在他每挥一拳,每出一脚,每释放一次斗气,无法护及的部位便遭受一次毁灭xing打击。
臂甲解体,腿甲崩裂,胸前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长口,西达伦残忍的虐杀大汉每一个鲜活的部位,直至他全身淌遍红se,直至他全身鲜血狂喷地倒在血泊,西达伦脸上、身上粘满了滚热鲜血,他低着头,拎着匕首,摇晃的向后退了一步。观众在下一个瞬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高呼。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歇斯底里的疯狂,充斥着西达伦的耳膜,重重敲击着大汉神智不清的神经,他下意识爬起,全身的血再次喷溅,大汉无力地跪到西达伦面前,双手软软耷拉着,无神的眼白似在求告,给他一个痛快。
西达伦深吸一口气,饶到大汉背后,揪起头发,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观众呼喊更为激烈,他们全体起立,拼命下压着双手的大拇指,作出死亡的宣判。
西达伦在笑,嘴角挂着深深的讽刺,迅快的抽动一刀,大汉撕裂的脖颈,喷出一米来高的血花,剧烈抽搐着砸在地上,砸起一片血水,一地散沙。
全场沸腾,观众席上疯狂呐喊着西达伦的名字,他一指看台,透过斗气扩充的声音响彻全场:“献给你,我的公主珍绮妮莉丝!”
无数视线刹那投向看台,陪坐在老国王培德身边的珍绮妮莉丝不得已起身,回应着观众的热情,高贵端庄的姿态,艳绝一方的容貌更嬴得赞颂一片。
美女与英雄,永远人们称道与艳羡的话题。在这些丧心病狂的贵族眼中,小公主与西达伦无疑是美女与英雄,这场胜利载满了荣耀。可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无情的刽子手,一场弱肉强食的残酷杀虐。
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融入这个世界,我有着人的思想,神的力量,作为一个外来者,审视旧时代下的规律。我鄙夷、不屑,却不得不投身其中,这是现实,在一个处处不逢迎的世界,做着世人认为离经叛道的事,直至有了势力,独树一帜,用我的jing神感染追随我的人,然后引得旧势力不满,把我视作威胁而开战。
究竟是我的自私带动了这个世界,还是引来了更大灾祸?我恶毒的想着,本也没有答案。站得高看得远,我是否也该向那些伟人一样,抱着改变世界的观念,在这里混得风声水起,颠覆整个世界的规律?
哈!是谁给的你权利?又是谁给的你野心?我只求达到目的,他人死活与我何干!无论怎么做,为得只是自己,大与小与这个世界的刽子手没有区别,没有区别……
那就来玩上一场吧,如你所愿,以这个世界为筹码。我回头,对仍旧侍立在旁的两姐妹道:“不为难你们了,既然他们已经到来,并混人了观众群中,就让他们好好大闹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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