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古诗,曾毅显然不怎么感兴趣。
他竖起语文书,挡住自己的大胖脸,跟李思辰小声聊了起来:“哥们,你可真是牛逼,居然连程浩宇都敢打。要知道,他在咱们高一学生中,可是出了名的刺头。”
李思辰笑了,回答道:“人都已经欺负上门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总不可能,还要乖乖将脸伸过去让他打吧?”
“这倒也是。”曾毅点了点头,随后又好心提醒道:“不过,你也要小心。我听说,程浩宇有个堂哥是在道上混的,很有点儿实力。以前有人跟他作对,他就叫来了好些道上兄弟,在校门外将人给痛揍了一顿。说起来,程浩宇也是挺聪明的,堵人都是选在的晚上,又是在校门外,等校方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那伙人已经跑远了,根本抓不到。”
李思辰眉头微皱:“就算没有抓到人,也该知道是程浩宇带人来干的啊。学校就不管,不处罚吗?”
“不是学校不管,是根本没法管。你是不知道,这个程浩宇狡猾的很。每次堵人打人,他都不会亲自露面,只是远远站着看。哪怕大伙都知道,那些人就是他领来的,可没有证据,也惩罚不了他啊!”曾毅回答道。
别看他胖,消息倒是相当的灵通。
“原来是这样。”李思辰恍然大悟。
虽然听说了程浩宇的背景和可怕之处,但在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见到什么惧怕的神情。
曾毅又说了一些跟程浩宇有关的小道消息,随后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眼在将台上面滔滔不绝的语文老师,无聊的嘟囔道:“你说,咱们现代人,学这些古诗有个毛用啊?总不可能跟人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还要文绉绉的拽上一句‘兄台贵姓,小生有礼’?这尼玛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
李思辰被逗乐了,摇头说道:“你这话说的也太极端了,古诗词还是有用的。”
“有用?有什么用?”曾毅好奇的问道。
李思辰笑着向他解释了几句,好巧不巧,竟是被将台上面的语文老师给现了。
这位长相儒雅,颇有点儿文人气息的语文老师,当即停下了讲解诗词,点了李思辰和曾毅两人的名,质问道:“你们两个上课不好好听讲,在下面讲什么小话呢?这《蜀道难》不仅是必背的古诗,更是考试的重点!你们两不认真听讲,考试的时候,能答得上题么?”
“刘老师,我刚才在抱怨学古诗没用,但李思辰却告诉我,这些东西,还是很有必要学的。”曾毅倒是老实,居然将自己和李思辰的谈话主题给讲了出来。
“喔?”教授语文的刘启德刘老师一听,也来了兴趣,问道:“李思辰同学是怎么给你说的?”
从当上语文老师的那一天起,他就没少被人询问过学习古诗词有什么用处。毕竟,对于大部分的普通人来说,过日子都是说的大白话。要是谁一天到晚文绉绉的,动不动就引经据典拽古文,要么是脑袋有问题,要么就是文青病犯了。
不管是哪个,都是不正常的。
这事儿,也一度让刘启德老师很头疼。今天突然听到一个学生说,学习古诗词还是挺有必要,他心头的好奇和期待,瞬时就被勾了起来。
曾毅摇头晃脑的回答道:“李思辰说,学好古诗词,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当我们看到了雄险惊奇的美景时,不至于只能够出‘卧槽’、‘好**’、‘帅爆了’之类的感叹,而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就联想到‘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以及‘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样凄美壮观的诗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