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在拂尘上一抓,将劲力全运到右臂之上,那道士本拟他一个少年,能有多大能耐,便与他较劲,却不了齐御风一抓之下,劲力澎湃,登时他心中一惊,这拂尘便抓之不住,他心中知道不好,足尖一动,身形飞退,却不料齐御风上前一掌,拍在他胸口之上,这老者登时口中鲜血崩飞,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
正当此时,突然形势突变,齐御风身后三口长剑同时转了过来,向他冲刺而来,齐御风耳中听到风声,横里一跃,手一抄,右足一卷扫地,接连踢这三人下盘,他这一条腿,此时运上功力,何止有千钧之力,登时那三人腿骨接连折断,惨叫一声,退了下去。
齐御风接连劈了三剑,身形滴溜溜一转,眼看四下七八名敌人围了过来,当即闪开闪开了第一个武士的突袭,长剑一挥,又把第二个武士的宝刀荡开,猛听得背后金刃劈风之声,那两个蒙古武士忽地改了目标,双刀同时向齐御风腿上急刺。
齐御风反手一剑,在这两个人咽喉上一抹,那两人登时气绝,齐御风抬眼见到眼前黑压压一片,一个个俱是面带不善,自己背靠火池,长剑施展不开,当即起身一跃,如风驰电掣,形如一条灰龙行经天际,刹那间便背靠着松林,与达斯坦和雪怒站在一处。
不过片刻,身后有六七人接踵而至,齐御风长剑左落,信手一划,长剑曲曲折折,划过一道弧线,登时四人下巴接连被削去,接着盘旋一舞,护着身躯,沉肩坠肘,扑在一人怀中。
那肩膀之力本就比手掌大上数倍,他这肩膀一磕,那人登时如离弦之箭,一飞冲天,落入了火池之中。
他起落之际,手掌不停,使出“大手印”的功夫,对着剩下两人劈面一人一掌,这时候其余之人赶来,齐御风剑似游龙,游走不停,叮叮铛铛的此来彼往,便与这些人杀得个难解难分。
这些人虽然都是高手,但若以一敌一,个个都不是齐御风的对手,他们虽然不敢近身齐御风一丈之内,但各自携起手来,防御严密,却也是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向前推进,只不过齐御风这时候身后也无火池,他们想要将齐御风活活逼死,却至少也要到印度洋才行。
但见众武士、僧人越攻越急,齐御风也没有这般同时面对百余高手的时候,不禁大喝一场,上得前来,唰唰两剑,冒险杀了两人,那些人一见,登时像那种犹疑不决,有些胆寒,脚步逐渐向后退去。
他们等都已经看出,这少年一口神剑,神妙无双,今日盯上了谁,谁就遭殃到底,直是想杀谁就杀谁,当即诸多吐蕃本地人与僧人,不禁都有些黯然气馁,那东巴自齐御风第一次拔剑而出的时候,便觉得手指一疼,又想起了当日断指之恨,他这手指虽然日后接好,几乎天衣无缝,没人看得出来,但自己使用的时候却不甚灵便。
当即也顾不得韦一笑等人,早就逃之夭夭,不再回转。
齐御风挡了几招,渐渐悟到些窍门,于是眼睛一瞪,敌者心胆俱寒,向后一退,齐御风便猛然抢上一步,呼的一掌,径直朝着那方向劈去。
正当此时,突然一声怪笑,尖锐之际,笑声未停,人影倏地出现,齐御风定睛一看,
却见一道青影,只见他旋风般直卷进来,手中一根几丈有余的长棍,两头都是火光,呼呼挟风,扫到谁的跟前,谁就要被迫得退后几步。
众人当即一愣回头看去,都叫道:“韦一笑,是青翼蝠王!”他这一加入战团,众人不由得心中都是一惊,心说这一个少年就这样厉害,再有一个法王,可如何是好。
韦一笑上前一步,贴近了齐御风耳边道:“几个老家伙尚未动手,暂且别费那么多力气。”
齐御风微微一惊,点了点头。
先前只有齐御风说话,是以众人丝毫不见这身边魁伟的大汉长什么样子,只觉得他双手持着的东西,又粗又长,乌漆抹黑,甚是奇怪。
可到了这时候,两伙人被韦一笑推开,,突然有人抬眼看着齐御风身后那人,却不禁惊叫了一声道:“……是……金毛狮王!”
这一声叫,众人不由得呆了一呆,齐御风与达斯坦两人在山林之中爬冰窝雪三四天,此时早已邋遢的不成样子,齐御风若不开口,众人也谁想不到这人居然能是近日威名赫赫的武威王,而这大汉一直沉默寡言,站在他身后,犹如一个破败的猎户一般,却是更没人能相信,这人居然是明教的金毛狮王。
此时达斯坦见有人认出他来,不禁微微侧脸,将额头一缕黄发掀开,抬头一笑,他身材高大,此时露出面目来,极容易分辨,众人当即不由得向后一退,气息为之一窒。
那法王战战兢兢,勉力上前一步喝道:“你便是甚么叫做达斯坦的?”
达斯坦点头道:“不错。”
这一句话说出,登时围攻之众俱面色死灰,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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