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急忙道:“这衡山五神剑,原是我师尊偶然所得,此番他海外归来,便说过要将这路剑法传回衡山派。”
鲁连荣惊喜道:“这便是风老前辈所说的要事?”
齐御风含笑点点头道:“不错。”
一边天松道人突然道:“这么说,风老前辈也会我泰山派剑法?”
齐御风当即点头道:“这个自然,据说贵派有一套岱宗如何,这么掐指一算……”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比划,心中却不由得苦恼,暗道这泰山派剑法我只听说些名字,却是一招不会,不知该怎么忽悠才好。
天松道人乍一听“岱宗如何”这四个,当即惊讶的合不拢嘴,连忙点头道:“不错不错,是有这路剑法。”
这路岱宗如何的剑招,原是泰山派最为高深的绝技。
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ri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
泰山派玉字辈的高手对此也不过略知皮毛,其中算法,早已失传,至于天松、天乙这天字辈的人物,就只不过听说过名字而已了。
齐御风一见他如此表情,心中踏实不少,当即笑道:“另外还有一套……观海听涛剑和……五岳独尊剑术。好像……好像是这么使得……”
他所记不多,生怕被人看出破绽,当即胡诌了几个名字,又随手使了几招剑法,那天松道人见他随手使出几招,招数古朴,内藏奇变,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正合泰山派剑法要旨,当即也顾不得这是不是正宗,接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像是我泰山派的武功。”
齐御风暗中抹一把汗,心道先前令狐冲给他讲解各门各派的武功,现下总算是用的着一回。
他当即收势拱手道:“这泰山派剑法,我所学也不过皮毛,我师尊此次回归中土,见五岳剑派现下如此凋敝,声势远不如少林武当,一直郁郁不乐。待我师尊晚上归山,还请两位一定要将这些剑法招式学走,补全贵派武学,ri后也壮我五岳剑派的声威,解我师尊之憾。”
天松道人当即大喜,心道若是能得那风清扬老前辈指点上几招,可一辈子受用不尽,反正他是五岳剑派之中神仙一样的人物,就算给他磕几个头,也不算什么。
而且若是学会了这失传的泰山剑法,回转泰山之时,必然声望大涨,便是三位玉字辈的前辈,从此也未必敢得罪自己。
当下这泰山派、衡山派的几人心中都如此之想,不由得眉开眼笑,眼角眉梢,尽是喜气。
一边嵩山派二人却呆呆不动,脸上神se忽喜忽忧,有些失魂落魄。
他二人都心道,风清扬这般的人物若是想重振华山,对他嵩山派可是一大隐患,可是见此情景,却又不能对这少年出手,否则便定然得罪了天松、天乙,两人均非有急智之才,当下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四海寻思着方才得罪人的话,都是张敬超所说,他与这少年话未说僵,当即舔着脸拱手道:“请问小兄弟,风老前辈会不会我们嵩山派的剑法?”
齐御风转身添水加柴,连头也不抬,当即扬手如赶苍蝇一般叫道:“不会,不会,那些千古人龙、叠翠浮青,我一概不会,嵩山派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又学他何用?”
张敬超见这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他嵩山派,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便破口道:“我且问你,我家掌门的大公子左飞英,是不是让你给杀了?”
他一行人上得山来,本来就为了此事,左冷禅是想让那左飞英历练一番,才安排他做了华拳门的掌门,地契一事,也只不过想恶心恶心华山派。
他嵩山派三年之前损失了十三员高手,元气大伤,五岳并派之事,本yu徐徐图之,并未想cao之过急。
可是左飞英第一次坐镇一方,手下阿谀如chao,马屁拍得山响,便忘却了父亲教导的种种手腕,变得自大狂妄,专横骄傲起来。
这一次独闯华山,实出于嵩山派众人意料之外,匆匆忙忙之间,赵四海便带着围剿前几天令狐冲剩下未走的人手,也跟了过来。
谁知一上华山,便发现前头的三人中的两位被杀,进了山门之后又见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少年,什么剑宗、大补汤药、风清扬、五岳各派的剑法,云山雾罩,唬得那衡山派、泰山派几人一愣一愣。
张敬超被绕了半天,此时才终于想起此次上山的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