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请大夫一事就不必了,毛乐言又不是真的身体不适,不过是她为毛乐言找的借口罢了。她道;“小姐已经瞧过大夫,也喝了药,不必再请大夫了。”
庆王问道:“请哪里的大夫?开的方子可适合?”
“请的是益生堂的大夫,小姐喝药之后已经好多了,估计方子是适合的。”小舒回答说。
庆王没再说话,推门进去了。毛乐言的房间布置得很是温馨,而且布艺沙发看上去让人觉得温暖,在这寒冷的冬日,让人觉得一股暖流顿时从心底涌上。他之前来的时候,毛乐言的房间还没布置妥当,后来因为玉佩的事情忙了好些天,便一直没有到这边来过,如今看到毛乐言的布置,不由得赞叹道:“难怪母妃说她心灵手巧,看来果真不负其名啊!”
小舒想起毛乐言的什么凶兆,卫生带等等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由得掩嘴微笑,确实啊,也不知道小姐在哪里学来这么多奇怪但是又十分好用的新奇东西,说她心灵手巧倒还不够,应该是聪慧睿智。
毛乐言沉睡在床上,床边梳妆台上燃点着安眠香,一丝丝香气淡淡地萦绕在鼻尖,庆王轻声道:“她睡了多久?”
“也就一个时辰多点,她起码要睡四个时辰才够,王爷,她今晚还要去上工,咱们就别打扰她睡觉好吗?”小舒到底心疼毛乐言,尤其今日这么冷,睡在床上温暖得很,要是被人打扰惊醒的话,那可就真是太过折磨了。
“上什么上?不许去了,要是让人知道我们王府的人竟要出去找工,岂不是贻笑大方!”庆王立刻正色地道,“你知道她做事的人家是哪里吗?你亲自去一趟,把工给辞了。”
小舒连忙道:“奴婢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伺候她的?”庆王有些生气,“你们也别洗衣裳了,明日把衣裳交还给人家,不许再取。”
小舒有些为难,如今虽然是辛苦点,但是都是自己赚的银子,辛苦也有价值。而且小姐也未必喜欢再接受王府的恩惠。小姐说过不想和宁妃有任何来往和冲突。她只想小姐不再去青楼上工,她就算辛苦点,多接点衣裳回来洗都无所谓的。
“怎么?本王的话你听不懂?”庆王脸色微愠,扫视了小舒一眼。
小舒只得先答应下来,“是,奴婢知道。”
庆王见毛乐言着实睡得很熟,便道:“你好生照顾她,本王晚点过来。”
“是,王爷慢走!”小舒连忙施礼送他。
庆王走后,小舒与粉儿相视一眼,都有些踌躇不定。
庆王回府后,直接找王妃。王妃这几日哮喘发作,正卧床休息。
见王爷冲冲来到,她连忙起身迎接,“妾身见过王爷!”
庆王怒问道:“本王问你,你为何私自停了给十八的份例?”
王妃一愣,“王爷这话,从何说起啊?妾身并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啊!”
庆王更是愤怒,“还狡辩?本王刚从那边过来,十八都要出去找事做了,那些个丫头小厮全部都出去干活赚银子,说是王府不再供给粮食和份例。这些事情一向是你管的,若不是你下令,底下的人怎么敢这么做?”
王妃委屈地道:“王爷这么说可就冤枉妾身了,妾身自从病了之后,太妃便下令把这些事情交给宁妃打理,妾身这几日连房门都没出过一步,宁妃也不曾踏足灵琦苑,妾身又如何得知这件事情?况且妾身昔日与十八感情也算和洽,又怎么会私自停了她的份例?”
庆王怔愣了一下,“你说是宁妃下的命令?”
王妃道;“是不是她下的,妾身不知道,但是妾身确实不曾听闻过此事,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降罪于妾身!”说罢,眼圈便顿时红了,她病了这些日子,王爷一次都没来过,她心中已经很难受,今日难得见到他来,却不是问她的病情,倒是兴师问罪来了。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身居王妃之位,不奢望他的宠爱,只求他的尊重而已。但是他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这让她不免心灰意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