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恩看了一眼冷善炜然后摇摇头,红唇抿着,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倒是不怕这个男人和张天骗她,她只是在想这个男人留不留。
留下他,只怕身后有追兵,如果不留他,那怎么动手合适呢。她看着那个警察,两人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梓恩的手机在车里嗡嗡的震着,是卓允酎。
张天是警局的老油条了,虽然那样能吓住他,卓允酎却还是不确定他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合作,担心梓恩这边出问题,才会再打电话问问。
他调集了十好几个枪手,就在警局外面守着,只要梓恩这里有什么问题,那边就回立刻动手。
“不用了,你走吧。”梓恩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她并不打算对这个警察动手。
那男人笑了笑,对梓恩说道,“过了护河桥有片荒地。”他是告诉梓恩,那是安全的吗?
一个杀手的藏身地,总不用一个警察来指挥,她们注定了是天生的敌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管怎么样,只要把冷善炜弄出来了就好,那个张天早这么合作的话,那三个警察也不用死了。
她看着男人上了警车,慢慢开出了自己的视线,眸子眯着,看着躺在地上的冷善炜,冷哼一声,他还要再演戏吗,那就给他机会。
冷善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一起,但是屋子里面什么都有,这是一个小房间,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倒更像是一个破旧的小宾馆。
他抬起沉重的眼眸,这几天在警局里,他吃不好睡不好,律师们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吃的,居然把他救不出去,脑子里面,想着最后一天出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微微皱着眉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下,可是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这样了,他到底是被谁带出来了,这里是哪里。
他抿着唇,看着自己的样子,倒是没有什么损伤,看来抓他来的人,并不想伤害他。他很纳闷为什么冷家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轻轻叹了口气,现在他可真的算是走下坡路了。
看着手边的电话,蹙眉,那人既然把自己抓到这里来,绑住了手脚,为什么要留电话。
虽然想不通,不过他还是努力的跳到了电话旁边,挣开了手上的绳子,拿起了电话。
梓恩坐在二楼的房间,看着地下室里,冷善炜滑稽的样子,不禁想笑。
厉凰爵看着她嘴角平抿着,眼眸中的深邃煞是动人,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肢,“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恶趣味。”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的趣味,还从没见到梓恩这样子,对于冷善炜他也拿不准梓恩是什么意思,她是恨着那个男人的吧。
为什么自己当初会把梓恩带回来,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都恨着生命中的最重要的那个男人,生了她们的男人,他们不会对他给予的生命有任何感激,相反的,他只是觉得厌烦,对于父亲这个存在,他合资嗯都是深深的厌倦着。
如果是有悔恨,可能也是有的,只是恨的部分要多一些。
男人的话响在耳边,梓恩的眸子闪了闪,“跟卓允酎学的。”看着他拿着电话,在咖啡厅里戏耍冷善炜的时候,梓恩突然受到了启发。
在冷善炜身上,她还有不知道的事情,那个戒指,还有冷家和郁家的人的勾结,那个内鬼到底是谁,她必须要查清楚,郁家的人现在还被埋在鼓里,是那个舅老爷吗?她要看看冷善炜的反映。她知道冷善炜一定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她倒要看看他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能藏的了多久。她要他把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吐出来。
梓恩的眸子倏的变化,充满了冷意,对于冷善炜,她只剩下这一点残留的耐心了,希望他不要把自己逼急了。
冷不凡从码头赶回家的时候,穿着狼狈,差一点被人当成沿路要饭的乞丐,他的衣裳早在路上被人扒光了,要不是这样,他根本混不到偷渡的船上,更别提能回到江城了。
他带着帽子,把头压得低低的,怕沿路的人会认出他来,他紧握着拳头,是冷梓恩,一定是她!
他给手下打电话,居然有人说在工地看到了她,那就一定是她出的手,那个女人太狠了,居然能造出这么大的声势,还把自己弄出国去,等自己找到她,一定要她好看。
他看着沿路的人都匆忙的赶路,自己也不敢落下,一路走到城里,看着冷家萧瑟的门口,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往常门口的守卫呢?警卫呢?不可能在大门口还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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