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炎伸手抹去脸上滴落的水珠，优雅从容的动作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愤怒，只不过，他的脸已经彻底黑了。

“水洛灵，你不知道我有洁癖的吗？”他看着对面正暗自得意的水洛灵，咬牙切齿地问。

水洛灵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顺口反击道：“我今早刷过牙了。”

“……”沈洛炎默然，像这种借口还不如别说得好。

“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能别瞪我了吗？”水洛灵撅起嘴巴，说完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沈洛炎轻垂眼帘，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随之淡淡地命令道：“帮我擦。”

“你……沈洛炎，你不要太过分！”水洛灵气势十足，将洁白的纸巾一把拍在桌上。

沈洛炎轻笑一声，眼神嘲弄，他将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挺直身板，从薄唇中溢出两个字：“照片。”

水洛灵宛如五雷轰顶，刚刚升腾起的气焰瞬间被无情的冷水浇灭，她愤然地咬了咬牙，又抽出一张纸巾。

“好，我擦！”擦死你丫的！

说完，她往倾了下身子，抬手在沈洛炎的脸上乱擦一通。

沈洛炎感觉自己的脸被活生生擦破了一层皮，只能握住她的手臂，不得已制止了她的动作。

“水洛灵，你要把我当成是一件艺术品来看待。”

“值多少钱？我买了！”水洛灵上下扫了扫他，很不屑一顾地问。

“如果是你买的话，我免费赠送。”沈洛炎微微勾起唇角，笑得妖孽十足。

水洛灵怔住了，这一次，沈洛炎的话外音终于被她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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