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 易中海心情复杂,脸色铁青来回踱着步。 贾旭东看情况即使不死,也要残废了。 多年来培养的养老人,就这么被淘汰了。 真是令人难过。 不过,贾旭东为何会在中午休息时间,进入车间内,开启轧钢机呢?! 根据车间规定,一级钳工压根不具备使用轧钢机的资格。 难道他... 旁边那些工人们也从震惊中晃过神来,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意外。 “你门说这大中午的,车间热得跟蒸笼似的,贾旭东钻进车间里干啥?” “可能是想加班工作?” “你可拉倒吧,就贾旭东那懒样,绝对不可能主动加班。” “就算他加班,一个一级钳工动轧钢机干啥?” “...我想起来了,轧钢机上好像有一块被剪断的铁皮...” “嘶...这小子不会是想偷...” “咳!咳!”易中海见势不妙,连忙打断道:“贾旭东现在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大家伙身为一个车间的同志,自当陪他渡过这艰难时刻,绝对不可以在这里胡乱猜测!” 易中海听到工人们的猜测,再联想到那根被钢棍碾碎的铁链,以及掉在开关下的大力钳,已经明白了一切。 贾旭东这小子中午到车间里,就是为偷洋铁皮! 该死的东西,你不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暴露,非但你要进笆篱子,我身为师傅也难辞其咎吗? 不行,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没有过多犹豫,易中海就一锤子定音:“依我看,贾旭东同志是为了轧钢厂加班才受的伤。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报上去的话,一定会被上面表扬。在评选优秀车间的时候,咱们车间也会被加分。” 说着,他锐利目光从众工人脸上扫过:“所以,大家伙不要胡乱猜测,也不要说一些破坏团结的话。” 众工人无声的对视一眼,都清楚易中海的打算,皆默默点头。 因公负伤对贾旭东,对轧钢厂车间,以及他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车间里出了一个贼,会被全厂点评批评不说,他们以后在其他车间的工人面前也抬不起头。 见工人们没有提反对意见,易中海也放下了心。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阵嘈杂的声音。 “旭东,我的旭东,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得到消息的贾张氏和秦淮茹赶了过来。 之所以来这么迟,是因为贾张氏去邻居家串门子去了,秦淮茹得到消息后,找了好几家才找到贾张氏。 一路上,贾张氏对秦淮茹就没好气。 一直在骂秦淮茹克夫,还说贾旭东有个三长两短,她肯定不会放过秦淮茹。 秦淮茹没有应声,因为她心里在打着小算盘。 ... 贾张氏见到易中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老嫂子,你不要太难过,旭东正在里面做手术。给旭东做手术的黄医生,我打听过了,是咱们轧钢厂最好的医生。”易中海忙迎上去。 他说着话就想伸手去搀扶贾张氏。 只听得“啪”的一声,面颊上一阵火辣辣。 贾张氏狠狠的甩出一個巴掌,甩在了易中海脸上。 一下子把易中海给打蒙了,他捂着脸怔怔的问:“老嫂子,你,你这是?” 贾张氏啐一口吐沫,骂道:“易中海你这个畜生,我早知道你没有儿子,一直嫉妒我们家,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心肠歹毒到这种地步,竟然敢谋害旭东。” “老嫂子,您误会了,旭东是加班工作受的伤,跟我没有关系啊!”易中海欲哭无泪。 “加班?伱身为师傅,八级大师傅,为啥偏偏让旭东加班?还有,既然加班你为啥不在旁边招呼着。”贾张氏眼睛中迸发出怒火,似乎想手撕易中海。 易中海不由后退一步,苦笑着解释:“老嫂子,你,这就是你不讲理了。” “你敢说我不讲理!!”贾张氏见易中海还敢狡辩,怒从心头起,余光瞥见旁边有一个老大爷正坐在长凳上输水。 她转身朝老大爷跑去,把输液针拔下来。 老大爷: 贾张氏没理会老大爷,手持输液架子,就像拿着一把粪叉般,向易中海冲去。 he,tui! 易中海: 众工人连忙躲到一边,生怕被殃及。 那些病人家属也纷纷躲到了屋内、 易中海一看身边没人了,连忙转身就跑。 “易中海,你这个老不死的,敢谋害我们家旭东,看我今天不戳死你。”贾张氏手持粪叉子在后面追。 易中海跑了几步,发现贾张氏的速度比自己快,吓得脸色铁青。 他可是很了解贾张氏,这老虔婆心狠手辣。 一旦被粪叉戳中,那小命就不保了。 他连忙冲呆愣在一旁的秦淮茹喊道:“旭东媳妇,还不拦住你婆婆!” 秦淮茹心中正盼着贾旭东死,死了她就可以再找个男人嫁了,也算是解脱了。 听到易中海的求救,心中有那么一丝犹豫。 自从上次易中海帮她解了围之后,每次在大院里碰到,易中海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秦淮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熟悉那种眼神,当然明白易中海在打她的主意。 一个五十多的老男人觊觎徒弟的媳妇,真不嫌丢脸! 不过,总不能让贾张氏把易中海真的戳死。 那样的话棒梗将来上学和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心中叹了一口气,秦淮茹冲上去搂住了贾张氏的腰:“棒梗他奶,易师傅是旭东的师傅,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呢,你千万别激动。” “呸!”贾张氏被拦住后,还张牙舞爪:“儿媳妇,你不知道,易中海就不是个好东西,当年我刚结婚的时候,他就趴到窗户边偷看我跟老贾洞房。” 这... 这... 这... 躲在一旁的工人们纷纷倒吸一口气,为全球变暖作出巨大的贡献。 秦淮茹拿贾张氏也没办法,只能用力搂住贾张氏的腰。 她究竟年轻一些,贾张氏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只能跺着脚狠狠的骂:“秦淮茹,我早看出来了,你跟易中海这老不死的有一腿,肯定是你们联手害了旭东。” “你,你,说啥呢!”秦淮茹气得小脸通红,她恨不得把贾张氏的脖子拧下来当球踢。 嘶... 嘶...嘶... 围观众人再次齐齐倒吸一口气,这关系还真是乱啊。 他们齐齐看向易中海,眼神古怪。 “大家伙别听她乱说,她疯了,一定是疯了!”易中海连忙解释。 开玩笑,一个是师傅,一个是徒弟媳妇,这种事能乱说?! 况且,还是没影的事,连手都没摸到,这不是白白被冤枉了嘛。 这下子易中海不能忍了。 他冲过去伸手就扯住贾张氏的头发,正准备狠狠的来上一个大逼兜子。 “吱宁”的开门声让他的胳膊愣在了半空中。 一位护士面色肃穆的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走廊里的情形,她惊呆了。 一个老太太被一个年轻女人死死的揽住,头发被一个满头花白的大爷拉扯住。 大爷挥着手,似乎正要抽耳光。 而老太太手中的粪叉子正对怼在老大爷的脖子上。 三人像一座抽象的雕像般,齐刷刷扭过头盯着她 ... 小护士揉了揉眼,不由后退一步,然后回头看到门上的铭牌。 对啊,这是医院啊,不是武打片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