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反问:“我看你干什么,你长的又不帅!”
毒蛇继续陪着笑:“你看我刚才……一直……对你唯……唯命是从的,替你吓唬那个女人,还替你……反正就是,嘿嘿……”
陆平顿悟了:“你这是……邀功?要好处?”
“给……给点儿呗。你看你那么多钱都到手了。”毒蛇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竟然展现出一缕难为情。
陆平道:“你的意思是,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呗?”
毒蛇继续嘿嘿笑着:“差不多,差不多这意思。”
陆平摸遍全身摸出一个钢蹦儿来,郑重地交到毒蛇手上,并合上:“拿好这一块钱,迅速在我眼前消失,别耽误我回去睡觉。”
毒蛇一脸不情愿:“才……才给一……一块钱?”
陆平强调道:“别不识抬举!你回去对比一下,你那几个手下,还有那姓高的女人,今天晚上你已经是个幸运儿了。还敢跟我邀功请赏?要不是看在你很配合的份儿上,就你替那恶心女人做的那些事,我灭了你都不冤枉!”
毒蛇呆呆地站在那里,仔细地品味着陆平的话。
的确,账要是这么算的话,确实也够本了。
高靓不光丢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还挨了打挨了羞辱,自己那些个手下,也都是残的残废的废,只有自己一分钱没损失,而且四肢健全。
而且还得了一块钱钢蹦。
他越发觉得,这不是一块普通的钢蹦。
在夜色与月光之下,这上面像是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光泽。
或给人以希望。
或给人以启迪。
毒蛇正参悟着人生,却见那辆奔驰车已经驶远了。
这个今晚造访的兄弟,或将成为自己人生中一段奇妙的传奇。
他很希望有一天能够再见到他,但又怕再见到他。
这是一个谜一样的侠客。
毒蛇如获至宝地攥着这一元钢蹦回到店里。
这时那几个一直藏在房间里没敢再露面的家伙,野猴、壮瓜、小林子等人,已经走了出来,他们正在以各种方式去安抚高姐。
看的出来,他们都伤的不轻。
怪只怪,今晚招惹到了一个最不该招惹的人。
他们都该为此买单。
“小林子,去,找根棍子来,把这个女人腿打折扔出去!”毒蛇下达了指示。
小林子一脸不解:“大哥,高姐已经很可怜了……”
“可怜个屁啊?”毒蛇分别朝他们指了指:“你看看你们,有断腿的,有断胳膊的,都伤成了这逼样儿。这一切都是姓高的这个人造成的!你们给老子想一想,我们跟她混了这么久,拿到过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吗?这臭女人就只会撇开腿让人干,她就一直拿这种方式忽悠我们替她卖命,她以前是长的不错,条也正。但她现在……你们都给我仔细看看,她还是以前那个性感的女人吗?她……她都胖成什么样了,我擦……恶心死了!”
经由老大这一点拨。
众位小厮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高靓。
对呀,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性感妖媚的高姐了,她现在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大胖子。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
这些人像是达成了默契一样,缅怀着这个女人过去的吝啬与小气,对他们的颐指气使,横眉冷对……各种各样的丑恶嘴脸,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在他们的脑子里迅速生根,发芽,且越长越大。
然后他们像一群恶狼一样。
冲上去,冲上去。
高靓呆呆地站在那里,流着眼泪,没有辩白,没有反抗。她享受着这种被撕扯,被揪打的滋味,恰如喝到了一碗饱含人生酸甜苦辣的汤,哪怕里面被放了毒。
这世上,总有太多太多的债,要付出代价。
也总有太多太多的人,选择背叛。
她拦不住。
她已经……拦不住。
陆平回到安祥小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一晚,他见证了人心之邪恶,之贪婪。那个恶心的女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世界上将会有一些无辜之人,免于受其欺骗。
陆平决定去做一件好事。
抑或是积功德,抑或是为了一些其它的目的。
停下车后,陆平没急着上楼,而是在小区里边抽烟边踱着步。
他在思考一些事情。
这宁静的夜色下,能让人思路清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随即是一阵清澈的女音:“我的大帅哥,过来抱我一下可好?”
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