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离婚证，照片是他随便找的苏清风的一张证件照，上面是她和苏清风的身份证号码，内页上血迹斑驳。

他攥紧离婚证，压抑着快要膨胀的躁意，“就凭血迹和一本离婚证就可以证明她死了？就几个小时不到，你告诉我她死了？她也许是受了伤离开的！也许是被谁救了，还有她被关在精神病院，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是怎么来的这里？你们都给查清楚了？就给我下定论说她死了？”

警察顶着压力继续解释，“我们已经排查了方圆所有的情况，并没有苏小姐的踪迹，只有海中有迹可循，另外……渔民在捕捞的鲨鱼肚中发现了这些私人物件。”

陆瑾乾看着鞋和头发，和警察手里的鉴定报告，额头青筋直跳，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赤红着眼睛冷冷道：“我不看这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其它免谈。”

……

搜寻每持续一天，就会多一些属于苏清风的私人物件，有的是从鱼肚中取出来，有的是被海水冲到了岸边被渔民捡到，可苏清风这个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陆瑾乾站在海警穿的甲板上，举目四望只有一片茫茫的蔚蓝色大海。

脑海中不经意的想起，年少时，苏清风说过以后死了要海葬，这样就可以环游世界了。

当时他只当她随口说的笑话，没太在意，可此刻，那道软糯糯的声音却清晰的响彻在耳旁。

像是声波一样，来来回回的冲击着他的心脏。

他沉痛的闭上眼睛。

和她分别时，她说的那些话也逐渐清晰起来，像是魔咒一样在他的耳中回荡，心里像压着块石头胀得闷痛，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抓着在翻绞，痛不欲生。

他只是想要磨掉她的菱角，磨灭她的清高。

也许，她彻底臣服，亦或者他失去了新鲜感，她就自由了。

可她一直不断的反抗，割腕、刺杀，一直不断地挑战他。

以前他是想要让她痛，痛得直不起腰来，可后来，他只是想要磨掉她的菱角，磨灭她的清高，她就能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

他一直恼怒她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现在她跳海了，终于安静了，可他的心忽然空了。

“陆瑾乾，你现在在这里做出悲伤的样子给谁看？清风她死了，是被你逼死的，你是刽子手！这一辈子你都要活在悔恨中，永远不得安生。”

顾向南找遍了真个海域也没有找到苏清风，他无处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拳就朝陆瑾乾砸过去。

陆瑾乾未躲未避，生生受下他这一拳，抹掉嘴角的血迹，阴沉着脸把他推开。

“这一拳我当做你替苏清风打的，但也只有这一次，还有，我不信她死了，你要是信了，就赶紧给我滚。”

顾向南稳住身体，又朝他冲过去，攥紧的拳头咯吱作响，在落到他的脸上时，一个女人冲过来挡在陆瑾乾身前。

“砰”的一声，女人被打的差点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