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托长长叹息一声,慢慢站起来,仰望着深邃的苍穹,喃喃自语:“死而复生,这是主的恩赐吧!”
“我的恩赐。”
维托猛地转过身,冷冷盯着二人,一时间,山顶的温度似乎再次骤降,这倒不是说维托有多么高的战斗力,却是他散发的无形气场。
“一个中国人,一个俄国人,来我的古堡干嘛?”
莱普斯基不干了:“救了你,你难道不知道说声谢谢。”
维托想了想摇头道:“这一生,我没说过这两个字。”
秦钟觉得专门来了一趟,还是有必要问一下,他道:“你有没有吩咐弗雷德做过什么事?”
“弗雷德,这个人我没听说过?”
秦钟继续说:“他说自己是德古拉家族的后代,在瑞士有一座古堡,是他的祖产,他想夺回来。”
维托摇摇头:“跟我有什么关系,这种小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目光一凝:“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秦钟说出来自己二人闯入的原因。
维托点点头:“年轻人,了不起,是主在帮你们,不过现在,你们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莱普斯基差点跳起来,立刻就有拿住这个风中残烛般的人质,秦钟摇摇头:“是我错怪了你,不过没有我,恐怕你只剩下被山鹰啄食的
结果,你不说‘谢’字,但是你可以做。”
维托干瘪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但是却显得有些诡异,“相对而言,我更感兴趣的是,你是怎么救活我的?”
莱普斯基再次不干了:“我说老头,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起码让我喝一口茶吧!”
维托想了想,点点头,望了望热火朝天的古堡:“嗯,你们暴露了,等我过去安排一下,一会会有人来邀请你们。”
莱普斯基拉住维托:“要是?”
秦钟摇摇头:“让他去。”
维托看了眼秦钟,饱含深意的点点头,颤颤巍巍走向主堡。
莱普斯基道:“伙计,你不怕他不讲信用。”
秦钟道:“中国有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不会的。”
没过多久,一队黑袍战士在一个瘦瘦高高的白人青年带领下来到了二人面前,这队战士慢慢围成了一个扇形,手中的微冲平端着,瞄准
了二人,只要白人青年一声令下,二人便会变成马蜂窝。
莱普斯基紧紧抓着秦钟的衣袖,冷汗已经让他的手心变得滑腻了,他心里恨死了秦钟,现在的情况,只能束手待毙了,连拉两个垫背的
,都不容易。
秦钟却坦然看着白人青年,根本无视那些战士,因为,他从青年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杀气。
“扑通”一声,白人青年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抿着嘴,居然说了声“谢谢”那些持枪战士全都收了枪,肃立在侧。白人青年站
起来看着秦钟道:“你是中国人,我是维托的小儿子迈克,我敬佩你,父亲让我过来请你。”
事情的变化完全出乎莱普斯基的预料,他摇摇头,悻悻的松开了秦钟的衣服,偷偷擦了把汗。
见到对方无视自己的存在,莱普斯基开口了:“喂,还有我。”
迈克点点头:“对了,还有你,一起走吧!”
莱普斯基非常气馁,今天的表现,只有给秦钟提鞋的份儿了。还有,他不由苦笑,这还真是意外的结果。
在迈克的带领下,三个人穿堂入舍,在一帮人虎视眈眈之下,走进了维托的房间。
凌晨四点,天已经蒙蒙亮了,维托的房里依旧相当的晦暗,老人坐在躺椅中,靠在壁炉旁,壁炉中的火很旺,他精神似乎很差。
“父亲,他们来了。”
迈克道。
“嗯?开灯,扶我起来。”
在儿子的搀扶下,维托来到了秦钟他们的面前,自己认了人秦钟,然后道:“中国人,你用的是中医医术?”
秦钟未置可否的点点头:“没有茶吗?”
迈克道:“有,红茶,我这就去泡。”
维托喃喃自语:“东方果然是神奇啊!”
他突然双眼一睁,紧紧盯着秦钟:“谢谢。”
迈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突然脱手,掉在了地上,要让父亲说出这两个字,对他的心里冲击太大了。
秦钟没有说话,莱普斯基却开口了:“你不是一生都没说过这两个字,现在怎么说了?”
维托淡淡一笑,显得有些落寞:“一来,你们做了我值得谢的事,二来,我老了,再不说,这一辈子岂不是没机会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走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为了权力的划分,激烈的争吵着,眼看着就要动武了,要是我在迟回来半分钟……”
维托摇摇头,定定看着秦钟:“是你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安排好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