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不巧的是,上面一层正在进行扫荡,拆迁队员们挥动大锤,将一座座仿古雕像砸到,正好一座石雕压在暗门上,冯锡范在下面怎
么推都推不动,只好退了回来。
为了管理方便,夹层只有这么两个进出口,冯锡范现在是走投无路了,他思索片刻,带着保镖躲进了走廊尽头的值班室。……
秦钟向走廊的另一处尽头走去,这一层地下室的走廊呈h形,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房门,房间狭小,不通风,不透气,没有窗户,简直
就是牢房。
几乎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了,女人们惶恐不安的站在门口,看着这帮陌生的男人,看他们嚣张的气势,手中的家伙,分明不是属于景福宫
的人,但没有人敢乱说乱动,暴力立下的规矩谁也不敢破,有些人甚至连门都不敢出。
还是那个小丽胆子比较大,小跑着跟在秦钟身后,帮他指路:“前面前面,看场子的就住在前面。”
秦钟和煦的微笑:“谢谢!”
果然,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屋,房门紧闭,门口的垃圾筒里还有一支没掐灭的香烟,依然在冉冉冒着青烟,看过滤嘴应该是黄鹤楼漫天游
系列。
秦钟笑笑,知道冯锡范就在里面,他靠着墙壁,侧身在门上敲了两下。
门竟然开了,冯锡范到底是混出来的,绝非那种胆小怕事的角色,事到如今再躲也没用,不如光明正大的面对。
秦钟闪身出现在门口,正看到冯锡范泰然自若背对着门坐在办公桌后面,倒也有几分江湖老大的气派。
迈步走进去,忽然右边伸过来一支手枪,顶在秦钟太阳穴上,是冯锡范的保镖,小伙子人高马大,但是满头大汗,手也有些抖,秦钟拿
眼角瞟了一下,不是真家伙,而是发射钢珠的ppk。
门口站着的小丽吓得一抖,回头就跑,聂抗天和赵奕欢正赶过来,小丽结结巴巴的说:“枪,枪,瞄准了……”
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秦钟。
聂抗天反倒不急了,脚步放慢下来,同洪天谭林他们相视一笑,敢在老大面前玩枪,那是嫌死的慢。倒是赵奕欢有些紧张,可又不敢轻
举妄动,只是埋怨怎么警队的支援还不来?……
办公室,冯锡范回转过身,表情平静的拿匕首剔着指甲缝,很平淡的说:“关门。”
保镖用左手把门关上了,右手的枪依然指着秦钟,秦钟脸上挂着笑,似乎根本没把那支瞄准自己的枪当回事,自己扯了把椅子坐下,说
:“冯总,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冯锡范暗暗点头,这小子确实有胆有识,是条汉子,他眉头一展,开门见山的说:“兄弟,咱们应该不认识吧!既然如此,更不可能结
仇!那么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求财……”
秦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求财,你有本事拉一支部队过来干趟活看看,还求财,你脑袋别驴踢了?”
冯锡范被噎得老脸阵红阵白,若是在一天前,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估计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是如今,形势不如人,没办法啊!冯
锡范不由想到那句英雄末路的话,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冯锡范叹了口气:“我一直安分守己的做我的生意,自问没有跟谁红过脸,要说真得罪过谁我还真不知道。到了这份上,怎么也让我死
个明白吧,兄弟?”
秦钟翘起了二郎腿,似乎很有兴趣的说:“不定谁死呢!冯老板,我的脑袋不是还被枪顶着?”
这么一说,还真提醒了冯锡范,他终于有了点底气,或者说认为有了些许讨价还价的资本:“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为了求财,自家的
命是最宝贵的,打打杀杀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我承认,兄弟你确实是个枭雄,我冯锡范出道也有三十年了,没佩服过谁,你算第一个。
”
秦钟淡淡的笑了,嘴角弯得像月牙,似乎很受用。
冯锡范继续说:“现在都讲究双赢,京城那么大,娱乐需求可不是我景福宫一家就能满足过来的,你把我的场子砸了,这块地盘也轮不
到你,不瞒你说,盯着这块地的人可不止你一个,真论起来,个个实力都不比你差,而且你砸我,我砸你,什么时候是个头?”
秦钟点头道:“听起来有些道理,那么你的解决方案呢?”
“在这京城,敢动我冯锡范的人,你是第一个,我欣赏你,看得起你,想交你这个朋友!这样吧,今天的事儿我既往不咎,打伤的人,
砸坏的东西,都算哥哥我活该,不打不相识嘛,以后,你有啥事都可以来找我,哥哥我不是托大,在市委、土地局、公安局都有些铁哥
们,碎碎的事情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冯锡范一副很有诚意的样子,信誓旦旦的许下了诺言,要摊别人,恐怕早就动心了,但是他面前坐着的是秦钟,对方的花花肠子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