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天台上,一瓶红酒见底,酒气上涌,顾瓷脸颊通红,眼泪不断地在眼眶地打转,“难得糊涂……”
“两重人格怎么了,我爱陆知渊,不管他怎么样,我都爱他,没关系,难得糊涂,一辈子这样挺好的。”
可她糊涂了一辈子,上辈子到死,她都稀里糊涂。
“我做不到。”顾瓷捂着心脏,“陆知渊,我做不到。”
她爬上天台,站在边缘,她喊着陆知渊的名字。
“陆知渊!”
下一秒,陆知渊出现在天台上,风吹动顾瓷的衣裙,猎猎飞舞。
“下来!”陆知渊声音低沉,下一秒,顾瓷如被人卷住,飞在陆知渊面前,远离天台,“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告诉过我,如若遇到危险,只要喊你的名字,三秒内,你必然出现。”顾瓷红着眼,“你没骗我。”
这话,在她少女时,白天的陆知渊说过一遍。
“是他说的,不是我。”
顾瓷摇头,“不,你说过!”
上一世,在深夜里,陆知渊也说过一遍。
他平静而温柔地说,“顾瓷,你害怕时,喊我的名字,我会出现在你身边,不管我身在何处。”
“你忘了。”顾瓷定定地看着他,“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料,他是我分裂出来的人格。”陆知渊淡淡说,“对你一见钟情的是他,不是我,我和你并无干系。”
顾瓷问,“那我和他结婚,你也不介意?”
“只要他愿意!”
顾瓷低低地笑起来,似哭似疯,她突然拽住陆知渊的领子,“那你会吻我吗?你会和我上床吗?”
“不会!”
“骗子!”顾瓷咬牙切齿,她仰头看着他,似要看清他的绝情。
陆知渊掰开她的手,眼底暗芒涌动,他声音清晰,且温和地告诉顾瓷,“他是他,我是我,顾瓷,爱你的人,是他。”
顾瓷问,“那我要生一个孩子,算谁的?”
陆知渊陷入了沉默,天台上,只有风掠过。
“他不会和你结婚。”陆知渊残忍地指出真相,“他喜欢你,却在疏远你,永远都不会和你组建家庭。”
顾瓷眼泪落下,上辈子她一出狱,陆知渊就和她求婚了。
为什么?
可怜她吗?她是一个被人毁容,又被断手的可怜虫,她记了一辈子的爱情,是一个笑话吗?
“骗子!”顾瓷转身,朝天台走去,“你们都是骗子。”
她爬上天台,陆知渊站在原地,“顾瓷,我最讨厌威逼利诱,我保护你,是因为答应过他,在他不在的时候,我会守着你,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