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楚楠觉得,能被帝都那位看中派来**自己的小女人怎么都该有两把刷子,一定会在不经意间再对自己下药并强行发生那种关系。
他一直戒备着,然而,戒备了两天,叶梓涵也明明白白讨好了他两天,可就是一点没有投怀送抱的意思?
怎么突然就矜持上了?
明明那天晚上如此火热,教他欲罢不能,将珍藏三十年的精华都给了她,后来见面她也迫不及待地往自己身上蹿,甚至知道九号别墅不要女人,还不惜掩盖自己的女儿身来到他身边。
她费尽心机,处心积虑,结果就只是来给他打扫屋子给他做饭?
呃,难不成是要改走什么温情路线?
还是说这是欲擒故纵?
他默默点开手机,扣了一分,正在摆放餐具的叶梓涵听得系统提示,头皮一麻,抬眸看了一眼那个神经病男人。
此刻男人看起来相当平静,脸上毫无情绪可言,甚至手里还拿着早上的金融时报,那模样简直不能再正经了。
养过二哈的人都知道,主人和狗,最后总要疯一个。侍候神经病的道理也一样,她和这个男人,迟早要废一个,有得选择,自然还是保持本心为好。
“先生,可以用饭了。”叶梓涵面容温和,举止有度,越来越有管家风范了。
裴楚楠默默看了一眼,竟然一点没有为扣分而显露情绪,难道是自己扣得太少,于是,他再次拿起手机,当着叶梓涵的面,大方地扣了十分。
叶梓涵:……
“你对我是不是有意见,可以当面说。”裴楚楠忒不要脸地放下手机,看着叶梓涵,一副恩赐她一个抗议机会的模样。
叶梓涵一张小脸都扭曲了,特么的,到底谁对谁有意见啊?大清早就拿着手机乱扣分,你是神经病发作了么?
“没……不敢。”叶梓涵回答的声音都带着一股面瘫的既视感,仿佛不这样就会暴走似得。
“不敢?所以,其实还是有的……”于是裴楚楠再次拿起手机扣了十分。
叶梓涵:我勒个&%#¥@
但她是那么容易挑衅打倒的人么?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举止越发恭敬,挑不出一丝错漏:“先生快吃吧,饭菜要凉了。”
裴楚楠默默瞥了她一眼,“你的牙齿凉不凉?”
叶梓涵下意识闭嘴,将晾出的小门牙关住,笑容终于崩塌。
裴楚楠这回满意了,吃完饭,进书房,办公务,就跟个正常人一模一样。
叶梓涵看看自己这几天积累下来的负分,再看看A执部那些动不动就成千上万的积分,心里阴暗的小船飘飘摇摇,终于翻了。
拿出手机,照着菜单最贵的来了一份,她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反正积分扣完她没钱,管她几顿饭也合情合理。
很快美味送上来,马勃菇、白松露等等,全是她还小有家资时,想吃却肉痛不敢吃的奢侈美食。
两个小时后,裴楚楠终于从繁忙的公务中抬起头,这才想起外面的小家伙,似乎,整个上午她都没出现在自己面前,莫非自己早上玩得太过火,把小家伙给伤到了?
随手按了铃,半天却没进来,裴楚楠突然坐不住了,起身,出门,刚进客厅,便看到满屋狼藉。
他的眉梢狠狠跳动了一下,他敢保证,自己活了三十年,这绝对是他见过最脏最乱的屋子。
然而,那个应该负责这个屋子一切事务的小混蛋,此刻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那小呼噜打得,岂一个香甜了得?旁边茶几上还摆放着她没吃完的糕点以及水果,甚至各种盘子残羹冷炙……
裴楚楠几乎看见了苍蝇在杯盘上萦绕不去,心头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喷涌,正想冲过去将那个不遵守职业操守的小混蛋拎起来,结果脚一动,吧唧一声,分明是踩到了可疑东西。
低头看,那是一瘫液体,黏黏的,腻腻的,似乎还散发着某种恶臭。
这特么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
两个小时,绝对不至于让一个正常人将房间搞得犹如垃圾场,这个小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身为一个有点洁癖的贵公子,裴楚楠终于没压住心头那股邪火:“叶——梓——涵!”
可惜,这声低吼并没有将那个熟睡的小家伙叫醒,叶梓涵像受到打扰,不耐烦地扣扣耳朵,翻了个身……
她本来就躺在沙发边,这一翻,整个身体从沙发滚落,裴楚楠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一个健步跨过去,下一秒,叶梓涵便落入一个温实的怀抱。
看到滚进怀里,睡得似乎更舒服的小混蛋,裴楚楠脸黑了个透,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去接住她?
此刻小家伙身上所有的气味像毒素一样往他身上蔓延,绵软的触感更是挑逗着他身上每根神经,血液飞速流蹿,像在身体里形成了一个漩涡,想把一切吞噬。
裴楚楠全身连带汗毛都僵硬掉了。
理智被强行拖拽回来,收手,叶梓涵噗通摔在地上,突然惊醒,整个人都摔懵了。
“谁?是谁要谋害朕?!”抬头正好对上裴楚楠半跪在地的脸,嘴巴抖了一下,默默爬上沙发,倒头,闭眼,继续睡,刚才一定是她起床的方式不对。
裴楚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