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路领先的脏辫女,从后视镜看着那抹黑车,露出胜利的笑容,轻佻地向后方打了个手势。
说什么连封奈都能赢的女车手,不过是虚捧出来的。
桑雅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一直从街头跟到街尾,绕了一圈,风声掠过时,送来的大伙儿的呐喊声。
最后一个弯道,脏辫女以为自己稳胜时,桑雅那抹黑车突然冲上来,长腿支撑着地面为支点中心,划出一道优美的半弧,平衡机车后,猛地拧足油门,引擎声如雷鸣滚滚。
黑车蓦地提速,风驰电制地超过红车,率先往终点冲去。
两车交接时,桑雅漂亮的明眸目光和脏辫女的相撞,冲她挑了挑眉头,仿佛在说,小年轻,你还嫩了点。
桑雅帅气的身姿,稳住重型机车的平衡,箭似地冲去终点。
尘埃喧嚣,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鼓掌声。
“哟呼,嫂子太牛了!”
“好帅啊!”
刹车,收油,脱头盔,长发飘扬在空中,桑雅朝封奈抛了道媚眼,悠哉地等着红车回来。
“十秒,足足快了十秒。”带子按下秒表,惊呼。
脏辫女灰头土脸地从车上下来,愿赌服输也不扭捏,“我输了,我自怼三瓶黑啤。”
“不用了,我怜香惜玉,自罚三杯即可。”桑雅接过球球,一群人往里面走去。
“嫂子大气啊!”
“封哥好福气!”
但脏辫女不领情,闷声坐下,自怼三瓶。
桑雅没再理会,既然她给了台阶,别人不领情,那就罢了。
等奶包吃饱后,桑雅和封奈道别,带着奶包率先离开。
“奶包,想去哪儿?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她给了1和2的选择。
奶包伸出“2”的比耶手势,如浩瀚星辰的大眼充满渴望。
桑雅捧着他圆鼓鼓的脸蛋,忍不住吧唧一口,“好,那我们回家。”
从夜宵摊回到远洋名筑,已经到大半夜。
这是奶包第一次来到她的家里,大眼咕噜到处观望,好奇不已,桑雅抱着她走进去时,遇到起床尿.尿的殷思甜。
她打着哈欠,顶着个鸡窝头从房间走出来,看着桑雅怀里抱着的小萌娃,惊得杵在原地,看了眼时间,指着奶包,又指着桑雅,结巴问道:“姐,姐姐,你不是说他是朋友的儿子吗,朋友的儿子怎么会带回来?”
桑雅无视她的问话,带奶包回房,丢下一句,“你爱信不信。”
殷思甜跟在她身后,“不对啊,这都三点多了,你怎么会那么晚带朋友的孩子回来?”
“姐,你回答我嘛!”
“姐……”
“砰——”地一声,桑雅直接关了门,杜绝了“小尾巴”聒噪的小甜嗓。
房内酣然入睡,房外的殷思甜却坐立不安,小解回房,她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这奶娃娃到底是谁的孩子?”
“难道真的是姐姐的?但时间明显对不上,她一直在国外,也没见到大肚子啊?”
“难道是姐姐在外面野男人的宝宝?那老大怎么办?”
“要不要报告老大,万一老大知道后,伤心欲绝,上演电视剧女主角的
‘苦情戏码’怎么办?”
天啊,她好难啊!
谁来教教她怎么做?
**
清晨,阳光暖洋洋地从纱幔挤进来,罩在大床上。
床上的小奶包,蜷缩在桑雅怀里,在陌生的环境,有属于妈妈的独特馨香,这一觉睡得甜极了。
突然,他眉头皱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惺忪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一瞬的恍惚,再抬头,看到天使妈妈就在旁边,马上安心了。
但是,他小手难受地捂住下腹,他想去尿尿,好急好急,肿么办?
再看看桑雅,睡得香甜,不忍心把她吵醒。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起床,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往房门口挪去。
从房间走出来,他按照回忆,摸寻着厕所的位置。
“哎……一夜无眠,还是想不到最终结果,烦呐!”殷思甜痛苦地喃喃自语,从房间走出来。
和奶包打了个照面。
奶包像被点了穴,木木地站在原地,看着脸色苍白,那双黑眼圈如两团乌云挂在眼皮底下,一头鸡窝不修边幅的殷思甜,出于对陌生人的害怕,又惊又恐。
殷思甜看到小人儿,指着他,“小奶娃,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我姐的亲生孩子?”
殷思甜长期处于自己的困顿中,忘了他只是个宝宝,如此的大动作大反应的质问,吓到了球球。
他一个没憋住,裤裆一湿,地上积了一滩——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