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萧看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把她放在沙发上。
居亦欢的意识逐渐游离,隐约间,她听到门铃声响,但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用力掀起眼皮,视线朦胧如纱,隐约看到贺萧去开了门,有几个人影走了进来,临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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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亮,阳光明亮照耀。
醒来的居亦欢,浑身酸痛如被车子碾压过,头疼地撑着床面坐起来,看着自己浑身赤.裸,一床凌乱,地上还有很多散乱的纸巾,空气明显浮荡一股靡靡气息,这是……
嗡!
她知道这一切代表什么!
“贺萧!”
一定是他,是他把自己迷.奸了,难怪昨晚那么晚还来找她,和她说了这么多讨好的话,那都是放低自己的警惕心。
居亦欢心头腾起一团怒火,洗过澡后,急冲冲跑到学校。
来到大课室,这会儿刚好下课,她愤怒冲进来,走到贺萧跟前,双手攥住他的衣领,面色铁青,不顾场合大喊,“贺萧,你个混蛋!”
周围的同学见此,好奇侧目。
贺萧面色冷漠,带了点看戏地睨着她,眼底更透着淡淡的厌恶,如今的态度和以往截然相反。
把她推开,“你发什么疯?”
“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居亦欢生气盯着他,好一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贺萧不想引来更多目光,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带走。
两人来到天台,极少有人,周围安静得
合适两人说话。
风烈烈吹拂,阳光明亮照着,居亦欢看着他的变化,疑惑又愤怒,这就是他原形毕露的模样!
“你说,昨晚你是不是在水里加了东西?”居亦欢一路回学校,想了很久,自己是喝了那杯水,才开始犯困犯晕。
那杯水,是他给她的。
“呵呵!”贺萧冷笑,用一种讽刺的眼神看着她,仿佛笑她的愚蠢无知,轻信他人。
“果然是你,”她走上前,攥紧他的衣服,质问:“昨晚是不是你把我迷.奸了,是不是你把我扛到床上?”
贺萧厌恶地把她推开,“松手,脏死了。”
居亦欢愕然,曾经把她当女神拱的男人,一.夜.情后,性情大变?
“我脏?你不仅身体脏,心更脏,为了得到我,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贺萧,我要去报警。”
“你报啊,看谁更丢人?”他擒着坏笑,“你想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情?”
从他的眼神,她看出了不好怀意,心里有些慌,“你什么意思?”
“像你这种公交车,我才不稀罕碰,昨晚搞.你的可不是我。”
心头“咯澄”一跳,她僵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贺萧慢悠悠把她推开,拿出手机,把自己精心录下来的视频,打开给她看,“自己好好欣赏一下,浪.荡的时候,是有多自我放飞!”
她颤悠悠地接过手机,盯着视频中的自己,竟然被三个男人……
画面粗陋不堪!
她害怕了,在这个烈日照耀下,心头冒着寒气,手脚冰冷,脸色蓦地变白,回想昨晚的事情,记起了昏迷前她曾看到的人影。
原来不是她做梦,不是她眼花,是真的!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被熊熊大火燃烧,直逼双眸,她发了疯似地摔了手机,对他又打又抓,“混蛋,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无赖!”
男人和女人力量悬殊,贺萧轻而易举控制住她的双腕,反手扇了她一耳光,“臭.三.八,闭嘴!”
“啪”地一声响亮,把她打得双眼冒星。
“你现在还敢跟老子动粗,你以为砸了我手机就完事了吗?”
“你什么意思?”
“我手里的备份多着呢!”他阴森森地笑了,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你也不想被所有人看到你的浪.荡模样吧?”
“你……你想怎么样?”
“我要10万,一分不少!”
“我哪儿给你找那么多钱。”居亦欢根本不想被他威胁。
“你不是有个画家爸爸吗?别忽悠我,区区十万,你还拿不出来?”
“我……”
“你不给可以,找到你爸的联系方式不难,你说,让他看到女儿像妓.女一样,会是什么心情?”
他邪佞说着,眼底的狡诈、算计,令她心底发凉。
“混蛋,你敢?”
如今的贺萧,撕破伪装的面具,露出最丑恶,奸诈的一面。
“你看我敢不敢!”贺萧敛了笑,把她冷漠推开。
居亦欢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手腕都被水泥地磨破了。
“三天时间,见不到钱,我就把你的视频先给你爸欣赏,再发布出去,我得瞧瞧,像你这种公交车,还有哪个豪门稀罕!”
说完,他决绝离开。
居亦欢失魂落魄坐在那儿,十万对她而言不难,更难的是,难道以后都要受他威胁?
不,这是一条毒蛇,贪婪无度的毒蛇。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