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司寒枭收了一身痞气,看着球球脸色不佳,担心问。
“我去找封奈遇到奶包,孩子发烧了,刚和他去了趟医院。”桑雅简单解释一番。
司寒枭面色复杂,隐匿着一许怒火,这距离上次离家出走才多久呀,怎么越来越野?
碍于他生病,他暂不追究,低声道:“你们先上楼,我给教授打个电话。”
两人分头行动,桑雅回到房间,把灯光调节到合适睡眠的柔光,走到床边,轻手轻脚把球球放下,球球双爪牢牢裹住她的脖颈,眨巴着眼睛,不愿意离开她的怀抱。
他五官拧巴在一起,小嘴儿如白纸般泛白,肉肉的小身纸热烫烫地让人心糟。
“怎么不睡?”桑雅轻声问,难道他想要抱?
这时,一张折叠的白纸从他的小裤袋掉出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腾出一只手打开白纸,看到里面的方脸、天使光环,大翅膀的小人儿,隐隐的白纸上还糊了几点泪痕。
她的心,被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瞬间缴枪投降……
奶包肉呼呼的小身子,粘人地不断往她身上钻,看到画的桑雅,于心不忍,又把他抱起来,小心翼翼护着他的脑袋和抱紧他的小身子,把他纳入怀里。
“阿姨抱,奶包乖乖睡觉!”她的轻声细语,如一抹怡人春风,往奶包的心尖儿拂去。
为了让他更加舒服,特地把他脑袋搁在肩上,护着他的背和脑后瓜子,轻轻拍着,“奶包要快快好起来!”
趴搭在桑雅怀里的球球,脑瓜子无力搁在那儿,闻着桑雅满满的体香,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桑雅在房间轻轻走动,试图哄他睡觉,但浑身发烫的球球,这简单的拥抱,似乎也无法助眠。
看着他呆呆的、少了平常灵气的小脸蛋,桑雅灵机一动,“想听歌吗?”
无论是做什么,只要来自桑雅,球球都会同意。
他眼睛圆溜溜看向她,隐隐有些期待,天使妈妈要唱歌给他听,真幸福!
桑雅绞尽脑汁,左思右想好不容易回忆到一首摇篮曲,虽然歌词的身份不太贴切,
但胜在好听。
她清了清嗓音,亮起柔和的腔调,哼唱起来,“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爸爸的手臂永远保护你……”
不知怎么的,肉呼呼的小身体突然抽搐起来,桑雅定睛一看,吓了一跳,盯着她的奶包,泪珠子一直在掉,被洗涤得干净的眼睛,充满了委屈、无助……
球球这委屈巴巴,无声啜泣的小模样,比嚎头大哭来得更让人心疼。
桑雅心情复杂,但知道这会儿并不是最佳的询问时机,她决定让他先睡一觉,烧退了再问。
奶包埋首在她的颈窝中,吮.吸着属于她的体香,那是专属天使妈妈的安全感,有着这份安全感的怀绕,他哭着哭着睡着了。
桑雅的歌声渐渐降低,眼看他睡得酣香,她轻手轻脚来到床边,把他放在床上,掖好小被子。
离开天使妈妈的怀抱,少了那份安全感的气味,奶包睡得极不安稳,他蹙起了小眉头,眼珠子不安地转悠,小手攥紧,随时都有被惊醒的可能。
桑雅靠在床头,把他重新抱紧怀里,把臂膀给他当成小枕头,让他安心入睡。
少许,司寒枭走了进来,见她僵硬化地扭动一下脖颈,昏昏欲睡地模样,深知她保持了这个姿势太久,走上前,把她双腿挪到床上,一下子惊醒了桑雅。
她眼神恢复清明,下意识看了眼怀里的奶包,低声解释一句,“奶包睡不熟,我得陪着!”
“那你也躺下来,脖子搁着累。”
她刚躺下来,睡梦中的奶包嗅嗅鼻子,往她身上钻,桑雅横过手臂,把奶包往怀里一提,给他舒适的睡觉空间。
司寒枭探手,摸摸他的小脸,“还有点烧!”
“已经退热好多了!”桑雅轻声细语,生怕把他吵醒。
司寒枭靠在床侧,看到那幅国字脸的小人画,转眸看向桑雅,拾起一揪长卷发玩捏着,告知事发缘由,“球球是瞒着爷爷奶奶偷跑出来的,他们都不知道球球不在家,以为他在房间,因为他房间一直响着播放动画片的声音。”
“离家出走总得有原因吧?”
“教授说他从昨天傍晚游泳回家后心情就闷闷不乐,但没有和他们说原因,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
“泳池?”桑雅想了想,这年龄段的孩子,一般出去玩都是由爸爸妈妈带着,小孩的心思很敏感,这一对比,心里产生落差了吧!
桑雅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短发,眼里闪过心疼。
但心里疑惑难解,“奶包完全不抗拒我,可我现在没用肤蜡伪装啊?”
司寒枭轻笑,“他应该eaef80bf是认出你了,这四年来,你是第一个他不抗拒、反而爱黏着的陌生人。”
她纳闷地对上他的眸,“我化妆技术有那么差吗?”
他眼睛毒辣,被他识破就算了,怎么连奶包都骗不过去?
“那是因为我们太了解你。”
桑雅翻了白眼,“少忽悠我!”
她拿起旁侧的探温计,给球球量了体温,低烧37.8,松了口气。
“你陪球球睡会,我去熬点粥。”
起身时,司寒枭在她和球球的脸上落下一吻,方才离开。
桑雅对他的吻有些奇怪,但这不是重点,她抛掉杂念,抱着奶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