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当即退出直播间。

她的私信和关注炸了，瞬间涨粉好几万，消息也在转眼间999加。

很多人跑来质问她，为何残忍伤害那么爱她的男人？

恩宁看着五花八门的骂声，气得胸口涨满。

“这些人有病吧！”恩宁一个一个删除，发现根本删不完。

楚黎川靠着床头，拿起手机，问，“你抖因号多少？”

“干嘛？”

“加你。”

“2017……824717。”

楚黎川很快加上恩宁，又拿过恩宁的手机，将她的号码设置隐私，不允许任何人私信和添加。

“好了，解决了！”楚黎川将手机还给恩宁。

恩宁靠在床头，拿起手机，点开楚黎川的抖因，他什么都没发，简介也是一片空白。

恩宁觉得无趣，放下手机，踢了踢楚黎川，“你去客房睡。”

楚黎川没理她，点开恩宁的往期视频，都是欣欣的成长记录。

看着从襁褓慢慢长大的女孩，楚黎川的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

“欣欣小时候好可爱，胖嘟嘟的。”

楚黎川点开欣欣第一次会走路的视频。

小奶娃不小心摔倒了，小小的她趴在地上哇哇大哭，恩宁没有扶起她，而鼓励她自己站起来。

楚黎川看着欣欣一拱一拱努力爬起来的样子，心口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

恩宁看向楚黎川，扯了扯唇角，低声问，“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楚黎川继续翻着欣欣的视频，“我倒是想有个女儿。”

“到底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恩宁追问。

楚黎川抬眸想了想。

他这辈子，只能洋洋一个儿子，哪敢做女儿梦。

“还是儿子吧，好带，省心。”

恩宁，“……”

楚黎川见恩宁不说话，问她，“生气了？”

恩宁摇摇头，“没有！你有儿子，当然喜欢儿子。”

“我很喜欢欣欣。”楚黎川说。

“我知道。我有女儿，你若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会说喜欢女儿。”

“怎么忽然问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不会想给我生孩子吧？”楚黎川打趣问。

恩宁白他一眼，“谁给你生孩子！”

楚黎川低声笑起来，握着恩宁的小手，躺在床上。

恩宁又踢了踢他，“去睡客房。”

“恩宁，你小时候和欣欣一样可爱吗？”楚黎川忽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恩宁怔了下，“没有，从小到大，我不会笑。”

“为什么不会笑？”

“没什么开心的事。”恩宁说。

“你小时候，过得很苦吧？”楚黎川听曹绘莲说过恩宁小时候，差点被送去孤儿院，是恩宁哭着哀求才留下来。

恩宁想起小时候战战兢兢，看人脸色过活的岁月，胸腔里依旧塞满苦涩。

“沈一鸣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一个绝情的人！我没有表面那么善良，也不是什么老好人大圣母。”

“从我继父第一次带曹绘莲回家，他将我和哥哥塞入柜子里，威胁我们不许出声，那时我才三岁，我就知道家里要有新的女主人了。”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一定要讨好新的女主人，留下来，不被抛弃。”

“为何非要留下来？”楚黎川心疼望着恩宁，很想将她紧紧搂入怀里，护她一生无虞。

“等我妈妈！他们都说我妈妈投江死了，不要我和哥哥了，我不相信。”

“可是后来……等了一年又一年，妈妈一直没有回来，我也慢慢接受了妈妈不会再回来的事实。”

“我一直都知道，曹绘莲和池刚没有将我和哥哥抛弃有他们的私心。房子是我妈妈留下来的，我和哥哥是直系继承人，他们抛弃我们就会没有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