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郅敏!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好意思给我打电话?”毛线瞬间暴怒跳起来骂人:“我念着你是宋唯前夫的份上,放过你这一次,你他娘的再敢打一个过来,我就告你骚扰!”
说罢,直接挂断电话,仍是不能解气,设置来电阻止。
有人侧目,毛线毫不客气地瞪了一眼过去。
如此,男人和女人各自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和鄙夷,那时,他们未曾想过眼前这样一个暴躁又无礼的家伙会跟那间密室里的扑克牌面具扯上任何关系。
毛线钻进车里,将脖子抻长了靠在椅背上缓解心中的怒火。
“我真是”毛线懊恼地敲了下脑壳,她感觉自己没有发挥好,明明还可以骂得更解气一些么!怎么就只会一句他娘的!
“要是如姐在就好了!”毛线再度感叹。
毛线缓了一会儿,才给宋唯打电话,她想好了一套说辞,问她苏州热不热?什么时候回来?可要带孩子们来青岛或者天津玩一玩?
这是宋唯回家以后,她第一次主动问候。
她知道此次苏州之行对宋唯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就好比一个落逃的猎人,她明明是被恶兽撕咬,搞得遍体鳞伤被迫流浪,她浑身血肉模糊,一路淌着血,跛着腿,一瘸一拐地,却在回巢时,竭尽全力让自己看上去站得笔直,肩上披挂着一块不属于自己的皮肉,像个迟归的英雄一样供人瞻仰。
毛线无法瞻仰,又不能揭穿她,故而,这通电话打得小心翼翼。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宋唯跟那叫什么芳的小三共处一室的画面
好在章郅敏的这通电话说明,宋唯并没有那么做。
“眼不见心不烦!小伙子干得漂亮!”毛线决定待宋唯归来,给她炖只老母鸡补补!
电话是一个小男孩接的:“毛线姨妈!”
男孩声音很脆,跟章郅敏那个混蛋完全不一样。
“浩冉,你妈妈呢?”毛线问,声音软了一些。
“她跟妹妹进车间了,里面不让带手机。”男孩想了一下,道:“毛线姨妈,我妈妈至少还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出来。那车间可大了呢!”
“好,我知道了!”毛线想了一下,又问了一句:“你妈妈带你和妹妹去工厂了?”
“是呀!”男孩子很是兴奋,激动地跟毛线说了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