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说那冷库里是装有摄像头的,能随时随地监控各种货物的进出,外防小偷内防家贼,可是老板竟然告诉他那摄像头坏了;其次那条鲽鱼很明显是被人放进带鱼箱子里的。还有一条,杜云跟底下的人混熟了,得知还有人在打听李锐的消息,听说老板为此发了很大的火。种种迹象表明,老板即便不是李锐的人,也绝不是坏人,否则杜云不那可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把这些东西带出来。
“那你最后是怎么带出来的?”毛线问。
“我说这一箱带鱼看着不大好,长得不匀,最好留着自己吃算了!他大手一挥,说‘拿走,抵半天的工钱’!”杜云学着老板的样儿挥了下手。
“真是难为你了!”毛线过来伸手拭了下他的额头,又贴了下自己的额头,道:“你有点发热,去洗个热水澡,再吃片感冒药,好好睡一觉!”
说罢,指了指浴室。
“我去楼下!”杜云很是自觉。不想却被毛线叫住了:“就在楼上吧,万一你不好受了,我也知道!”
说罢,她扭头走了。
杜云这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好像看着毛老师脸红了
杜云进去洗澡的时候,毛线在外头很是紧张,她想找个稳妥的地方把这些物证藏好,连着放了好几个地方,都觉得不妥
杜云出来时,毛线正坐在窗台上缝衣服呢。
“你还会这个?”他很是吃惊,他家毛老师竟然还会干针线活儿?这简直
杜云用力揉了下眼,瞧着毛线正在收针,她将手里的线拉平,用食指打了个圈,再把针从圈里穿过去,连着打了两个结,才把线剪短,这个手艺,可以说是很像那么回事了。
“一点点!”毛线道。
每次买来新衣服,她妈做的第一件事是剪标,接着把所有的扣子重新缝一边,然后丢进洗衣机里洗。久而久之,毛线也看会了一点,像不像,三分样嘛,做做样子唬人还是可以的。
“东西藏好了?”杜云问。
“嗯!”毛线点头,将线头收拾干净,又将羽绒服拍打了一遍,这才穿上身。
“好,那我睡会!”杜云笑着摸了下毛线的头,很自觉地去另一屋睡了。
毛线则穿着羽绒服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半晌之后,她才想起,杜云并没有问她把东西藏在了哪里。
“他懂分寸,还真是个不错的朋友!”毛线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