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再回到座位上,都有些不在状态了。
邓丽霞从书包里摸出两张名片,递给毛线:“一张是农大的一个老教授,他在网站上有个问答专栏,有很多详尽的案例可以做参考,当然也可以去听他的讲座。另一张是农大一个辅导员的联络方式,她同时也是那位教授带的博士在读生之一,我跟她说了你的情况,你们先接触一下,相互有个了解。等年后她从老家回来,我再帮你约她,到时候你们自己好好聊聊。”
“谢了!”毛线一把接过名片塞大衣兜里,她还没从刚刚的尴尬中缓过来,实在是没法直视这二人。
罗金锁也看出俩人不对劲儿,给了邓丽霞一个眼神,暗示自己已经买过单了,又朝毛线那边看了一眼,意思是咋回事?
邓丽霞摇了下头,不着痕迹地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掉。
“我先下去把车开过来!”罗金锁将椅子归位,道:“你俩别着急!”
“好!”邓丽霞朝他笑了一下,等他下楼了,这才挽住毛线的手臂,道:“好了,我知道你在操心我,没有问题的。”
邓丽霞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端着一碗夹生饭,回炉再造已经来不及了,就这么吃吧,挑挑拣拣,总能扒拉着点全熟的,真要饿急眼了,咬着牙一口气也就吃没了,那饭再硬还能硬过她的大牙去!她还不信这个邪了。生生熟熟,肚子里捂捂,还是一样的出路。
邓丽霞不想把被这些琐事所困,也不想跟人念叨,试问这天下又有谁的婚姻不艰难呢?只不过大伙习惯了在人家面前展露溜光水滑的一面罢了,就好比一块发面馒头,掰开一看横竖都是蜂窝眼。旁人再多的安慰也不过是雨过地皮湿,该走的路还得她自己走。
“你知道就好!”毛线瞥了她一眼:“有事打电话!”
说罢,就抱着孩子上车了。
邓丽霞一直在路边,手摆了又摆,直到毛线的车子走远了,才回到车里。
罗金锁正欲发动车子,被邓丽霞轻轻按住手腕。
“先说说机构的事?”她语气温柔,眼眸里却透着几分凌厉。
这正是罗金锁欣赏她的样子。
“我其实不只一份工作,我有副业,跟几个留学的朋友一起做了一个教育机构。”罗金锁道,“投资不大你不用担心,家里的一切开支都由我来负担,你的生活标准,绝对不会降低!”
“合法吗?”邓丽霞问。
“当然。”罗金锁怔了一下,道:“你怎么会这么问,这是最基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