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竟然还让她去照个b超,那意思是排除她怀孕的可能性。毛线涨红了脸说:“我还没有那个,不可能怀孕。”
大夫斜了她一眼:“少废话,只要有男朋友必须做这一项检查。”
毛线纠结了一会儿,不过当那些黏乎乎的液体抹上肚皮的时候,她就释然了,觉得自己在生孩子的道路上又挺进了一大步。
也不知咋回事,从二十七岁那年起,她就有了繁殖的欲望,这种需求在毛球怀孕之后就更加强烈了。
毛球生产之前,毛瑾就窝在家里缝了好几床被褥。
毛线觉得毛瑾对毛球都比对自己好,脸上就有了几分哀怨,“你什么时候能待我像毛球这样?”
毛瑾毫不客气地呛了她一句,“有本事你也怀个孕啊,到时候我一准儿也给你伺候月子!”
毛线顿时气结,不再理她妈。
毛球生了两只小狗,杜云一天打八百个电话,问候毛球。才过了一周,就邀请毛线带着毛球去串门,美其名曰,皮蛋想儿子了。
毛线揶揄道:“你怎么知道毛球生的一定是公的?重男轻女啊!”
杜云马上改口,“母的也行,性别不是问题。”
毛线给两只小狗崽子取名毛茸茸和毛团团,被杜云呵斥:“不行,必须随父姓,皮茸茸,皮团团!”
毛线气得抓起沙发上的抱枕丢向他:“谁当初怀疑我们毛球的种来着?”
杜云把两只小狗崽子护在怀里,用后背挡住飞过来的枕头,笑道:“误会!误会!”
杜云给毛球包了个大红包,6666,寓意顺顺溜溜。
当然,毛球只抓了个红包,包里的钱还是落在了毛线的口袋里。
毛线突然觉得,靠着毛球赚点小钱的事情还是很美好的,她适时地提出了毛球及她的两个孩子毛茸茸和毛团团的生活费用。
杜云应得很痛快:“每月500!”
毛线翻了翻身,把头埋在沙发里侧,淡淡地说了句:“好呀!你每天来我家给你两个狗孙子铲屎吧。”
“1000。”
杜云咬了咬牙,他怎么有些上了贼船的感觉。
“三个月的押金。”
毛线想着马上到手的三千块可以报个瑜伽班了。
别看她开着小一百万的宝马,实际上兜比脸还干净,毛线作为一个继女,实在不好三十了还腆着脸找继父老王要钱花。
原本她家里是没有什么需要她花销的,可是她这个年纪,结婚的,生小孩的,一千一千地往外出,妈呀,一年中总有那么几个月入不敷出啊。
幸好她有两张信用卡,可以勉强应付。
一想到这事,毛线就更加坚定了结婚的决心——决不能让这些年的份子钱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