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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宏的秘密基地在山腰的一个小溪边，清冷的月辉倾泄在水面，映着白莹莹的光。一个破旧的木屋在风中颤颤巍巍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肖辰宏见到了地方就从章翰宇的怀里跳了出来，欢快地招呼章翰宇，“快过来！”

章翰宇稀罕地握了握拳，握着掌心肖辰宏残留的温度，笑了笑就抬脚按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跟了上去了。

清润的草叶在慢慢悠悠地摇晃，黄萤翅面颤动的声音清晰极了，木屋在身后静悄悄地立着，章翰宇咬着呼吸，拨了拨肖辰宏的手指，让他看自己。

他也去看肖辰宏的眼睛。

这里有大片的萤火虫汇聚起来的闪烁的光，聚集在肖辰宏的眼底也成了无限的春日柔光。

他忽然想，这个人的眼睛，他看一辈子都不会餍足。

他这么想，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美妙，他说，“宏仔，我上学的时候很喜欢看生物书，现在也喜欢看那些小动物的纪录片。”

肖辰宏：“什么意思？”

章翰宇凑近他亲他的鼻尖，去亲他红了的眼皮，“成年的萤火虫，宏仔知道为什么会闪光吗？”

“？”

章翰宇叼着肖辰宏的嘴唇轻咬了一下，说：“为了求偶。”

“……”

肖辰宏红着脸，急道：“我没……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现在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里很漂亮，想让你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完就被章翰宇含住了下唇。

章翰宇没打算做什么，幕天席地的也不方便，亲了会就放开了肖辰宏。

肖辰宏反倒在他放开自己后又埋在了章翰宇的肩膀，用闷闷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恳求说：“我以后，会带你看很多漂亮的风景。”

章翰宇亲了亲他的头顶说：“好。”

他又接着说，“以后不和我分手好不好？”

章翰宇这才挑着眉去看肖辰宏。

宏仔的眼眶似乎是湿润的，可能是亲出来的，也可能是因为委屈。他想。

他很快又想起肖辰宏是极没有安全感的，没在一起之前睡觉也是缩成一团可可怜怜，在一起之后是缩进他的怀里。叫自己的时候没得到回应会叫到自己回应为止，安全带总是会系好……

章翰宇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郑重地把肖辰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他蹭了蹭肖辰宏温软的掌心说：“对不起。”又说：“我应该去找你的。”

“绝对不会分手的。我们要一起长命百岁。”

“然后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