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空出手，铁锅里装了大半锅的清水，添柴生火。“帮我看着点儿火。”她嘱咐了一句，来到附近的溪边，丢出一只异兽兔子。生疏地剥皮，再剖开掏出内脏下水，连骨带肉剁成小块儿装了两个盆、一个桶。

兔皮估计有用，收起来。两盆肉收起来。丢掉的那些和地上的血迹随地掩埋。剩下的一桶肉用溪水冲洗两遍，提上回去。

铁锅的水已经煮沸，兔肉下锅，等到再次开锅时撇去浮沫，放进去几片绿叶、适量的盐，盖上锅盖继续炖。

一竹篓的灵米穗搓出来半盆的灵米。山精把空穗一把一把地丢进火里，“灵米要怎么吃？”

姜鹤从阿白手里接过半盆灵米，看着颗粒饱满的浅绿色的米粒说，“搭个简易的炉子，咱们煮粥试试。”

大家齐动手，伴着炖煮的肉香味搭了简易炉子、坐上一口锅，小火慢熬灵米粥。

不多时，淡淡的清香味儿飘出。明明闻着很淡，却没有被浓郁的肉香味儿掩盖，那感觉非常奇特。

山精抽了抽鼻子，“这个气味，有点熟悉。”

阿白盯着粥锅，小手一下一下呼噜着红色小鸟的羽毛。

双丫髻一会儿看炖肉的大铁锅，一会儿看熬粥的炖锅，馋的不行。

姜鹤揭开铁锅的盖子，拿漏勺捞了一块儿肉出来，用筷子插。确定兔肉熟透了，她招呼大家，“开饭。”

天色已经黑透。他们头顶星光，借着火堆的光亮端着大碗、抓着筷子，围着灶台埋头吃异兽肉。

刚开始谁也不说话，吃到半饱才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等吃到七分饱，姜鹤说，“留点肚子吃灵粥。”

吃的满嘴是油的三个小的含糊地答应着，腮帮子鼓鼓的很可爱。

姜鹤失笑，挪到旁边熄火的简易炉子旁，给自己盛了一碗灵米粥。饱满的灵米熬煮到开花，米油浮在表面，淡淡的清香味让人心情愉悦。

姜鹤把筷子换成汤匙，舀一匙吹了吹再送进嘴里，顿时笑眯了眼。在三个小的还在和异兽肉奋斗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吃了两大碗灵米粥。

她感觉自己还能吃两碗，可想到三个小的还没吃，放下了碗筷。她收割的灵米穗还有三个竹篓，过去坐到铺地上的床单上，取了一竹篓灵米穗出来搓米。

他们清完锅底的时候，姜鹤搓完一个竹篓的灵米穗，正准备搓第二个竹篓的米穗。

山精和阿白一左一右地跑到姜鹤身边。

“姐姐，咱们快走，咱们去收割灵米吧！”山精眼睛晶亮地说。早知道灵米煮粥这么好吃，他下午就帮姐姐收灵米穗了，才不会跑别处去。

“咱们走吧，姐姐。”阿白催促说。

姜鹤笑问，“今晚不睡了？”

山精和阿白异口同声地说，“不睡了。”

姜鹤，“你们先搓米，我把锅碗洗了再去。”

山精一指正在学姜鹤的样子把碗筷放进大铁锅的双丫髻，“她洗。”

“别闹，我一会儿就洗……”姜鹤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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