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巩义方沉默片刻,问道。
彭因坦看看沉睡的晓芃,说:“陪我喝了两杯酒,刚刚去睡了。”
“那好。麻烦你照顾她。”巩义方顿了顿,问:“你没有喝多吧?”
“我像喝多的样子吗?放心吧。我照顾晓芃。”彭因坦说。
“谢谢你。”巩义方说。
“应该的。怎么突然跟我这么客气了?”彭因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你们没事吧?候”
“没什么。我本来想跟晓芃谈一谈。这几天我都没跟她好好通电话。”巩义方说。
彭因坦说:“如果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你就说。”
“好。早点休息吧。晚安。”巩义方说。
彭因坦放下手机,坐在沙发边上,看晓芃睡的沉了,发出轻轻的鼾声……这个丫头睡眠一向好极了,偶尔还会打鼾。
他忍不住笑,摸摸晓芃的额头,确定她安然无恙。
“胆子倭瓜那么大,也有诚惶诚恐的时候。”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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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正在给窗台上的墨兰浇水,听见外头有人敲门,喊了索锁一声。正在厨房里准备早点的索锁答应着从厨房跑出去——她跑的很快,姥姥看到她的身影掠过客厅门口,像是飞燕擦过天空……姥姥微笑,听到索锁开门,外头有说话声。她慢慢走出来,手里叠着毛巾,去擦走廊上那盆兰花叶子。
索锁望着门口几位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她当然听清楚他们告诉她的,是彭因坦先生让他们送货上门,安装可视对讲机、电子门锁还有监控系统。
她吸了口凉气,心想难怪彭因坦嘱咐她今天要在家里,而且安排人一大早就上门了。这可也是个不小的工程。
大概看出她面有难色,领头的年轻人说:“我们人手配的很足,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完成了。不耽误您的时间。”
索锁回头看看姥姥,显然姥姥还没明白过来这是要做什么呢……她跟他们说请等一下,我需要找彭先生确认一下。
“不会有错的。”年轻人微笑着说。
“锁锁,请客人进来先坐会儿。外面冷。”姥姥说。
索锁就请他们里面做,他们却坚决不肯。她只好快些进去,手机在厨房里,已经在响了。索锁本想自己打电话过去,是会把彭因坦从睡梦中叫醒的,不想看到打来的电话正是他的,一接通就是他刚刚醒来那懒洋洋的声音,说:“早啊,收到礼物没有?”
笑吟吟的。
“我老早就醒了,等着你来跟我发火呢。没想到等好一会儿还不打,我就先打给你吧。”彭因坦清了清喉咙。
“这礼物我收了。不过等工程造价出来,我把钱给你。”索锁说。她也早就想把家里的门禁升级,只是苦于资金周转不灵。
“不用。”彭因坦说。
“……”索锁顿住,预感到彭因坦有好话要说了。
“我琢磨着,像前天晚上你忘了锁门的事儿搞不好还会出。要再有人轻而易举就进了院门,可没我这么笨的,等着被警察带走。这也太不安全了。”彭因坦说。
索锁哼了一声。
彭因坦接着问她:“怎么你喉咙听起来比昨天要哑?”
“忙着呢。先挂了,等会儿再说。”索锁把电话挂断,出去找安装的师傅们商量怎么才能把这些设备安排的更合理了。
工程并不算复杂,而且显然彭因坦效率非常高,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基于他对这个小院建筑群的了解,线路设计的很合理。索锁只在一两处细节上提出了调整意见。她与师傅们估摸了下大约需要耗费的时间,等他们开始准备开工,她回到屋内继续准备早点,顺便又打电话推迟了原本定在上午的约会。
姥姥来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把蒸好的冰糖梨子先给姥姥盛了一碗,才说:“……早点装上也好。我不在家的时候,也能放心您一个人……姥姥,下午我出去一趟,要见个人。”
姥姥说好,问是谁,“怎么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索锁转身去把蒸鸡蛋羹也端出来,说:“我……妈妈。”
她听见勺子碰在碗沿的轻响,知道自己说的话大概吓到了老太太……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