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平和，显得伤势好了许多。
“吴渊，你认识莫长老？”赵白凡有些惊讶。
“我们是一道来宗门的。”莫景尘笑道：“没想到，一转眼又同吴渊见面了。”
“之前，只知道你天赋颇高，未曾想，竟能打破方夏祖师的横天阁记录。”莫景尘感慨道。
“只是侥幸。”吴渊‘谦虚’道。
“田长老亲自验证，可没有侥幸一说。”莫景尘笑道：“只是别懈怠。”
吴渊点头，心中却有些奇怪。
这位莫长老，不好好养伤。
跑自己这，来说这些干嘛？
“吴渊，为你的事，剑太上亲自过问，特请莫长老来，担任你的技艺老师。”赵白凡道：“论战斗技艺，莫长老，在众多长老中排名前三，已近乎宗师。”
“教导你绰绰有余。”赵白凡道：“还不快拜师？”
“莫长老，教我？”吴渊一脸错愕、震惊。
他心中却在盘算。
莫景尘，论战斗技艺的确厉害，比陈堂如、王柱山之流要高明得多，只是限于身体年老，已难以动用爆发秘籍，所以实力显得弱了许多。
同样身体素质下，吴渊要斩杀陈堂如，二十招即可！
可要斩杀莫景尘？至少要五十招开外。
只是，虽承认对面战斗技艺高明，可当自己师尊？吴渊并不认为对方有资格。
并非不愿拜师，而是以吴渊的傲气，要有足够实力，才能令他折服。
似乎察觉到吴渊的不情愿，又似是自身不愿收徒。
“拜师就不必，称呼我一声‘莫师’吧。”莫景尘笑道：“毕竟，我这把老骨头，没有太多精力同真正的师尊那般指点你。”
“每一个月，我来指点你一次。”
“见过莫师。”吴渊微微点头，如此最好。
莫景尘点点头，他其实是不愿来的，只是太上有令，加上吴渊天赋的确高，他才勉强来。
“吴渊。”
赵白凡道：“今日除告诉你莫长老来教导你一事，还有关于你培养计划的调整。”
“哦？”吴渊好奇，什么调整？
“原先，是承诺你每年五万贡献值。”
“但昨日，太上下令，你在云武殿修炼期间，每年宗门会直接赐予你十万贡献值，由宗门直接供应，另外，宗门每年会再额外供应十滴遗古仙露。”赵白凡道：“遗古仙露，比云泉血更好，副作用更小，它的作用，你自可再翻阅纲要，上面有介绍。”
“其余一切照旧。”
“谢太上，谢宗主。”吴渊恭敬道，他心中也颇为感慨。
横云宗办事，当真有气魄。
十万贡献值还好。
十滴遗古仙露？相当于百万两银子，须知，是每年供应一次，对于横云宗来说，这绝对都算一大笔大投入。
“当然，宗门对你也有要求！”
“今年年赛，夺取前十；明年年赛，夺取第一！”赵白凡郑重道：“若达不到，贡献值和遗古仙露，都将减半赐予。”
“明白。”吴渊点点头。
要求高吗？
若吴渊真只有这点实力，要求其实不低。
不过，就算要求吴渊战胜十大真传，他只要愿意，同样能赢。
“来。”
“吴渊，取刀，到外面来。”莫景尘道：“我先试试你现在的底细。”
“是。”吴渊取下一柄五品利器。
赵白凡没插话，只是旁观。
三人来到外面足足六百平的演武场上，吴渊和莫景尘相隔近二十米遥遥相对。
“来，吴渊，全力向我出手？”莫景尘微笑道。
“全力？”吴渊一愣，看着手中空无一物的莫景尘。
真的？
“放心，以你的实力，我轻松即可挡下。”莫景尘笑道：“小子，可别瞧我老。”
“好，莫师，小心。”吴渊挥刀，直噼上去。
……仅仅片刻。
“莫师，请指教。”吴渊持刀退下。
他只觉这样的‘全力战斗’很累！
“你擅长的，是快刀？”
“单论战斗技艺，许多二流高手怕是都不如你，不错。”莫景尘即使早已知晓，可真正同吴渊交手，依旧很吃惊：“当真是个小怪物。”
“不过，你倒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他的刀，同样快！”莫景尘摇头道，似乎勾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吴渊！”
莫景尘看向吴渊，澹澹道：“来，看我给你的招式示范，弥补你刚刚刀法中的不足。”
“嗯。”吴渊无比‘认真’看起来。
……两刻钟后。
莫景尘的教导完毕，吴渊学习的极为认真。
“一个月后，我再来，到时看你的修炼情况。”莫景尘郑重道：“可别懈怠。”
“谢莫师指点，一个月后，定不会让莫师失望。”吴渊表现的很期待。
目送莫景尘和赵白凡消失在自己视线。
“真累！”
吴渊脸上笑容收敛，微微皱眉：“看样子，我需要更快展露实力了。”
“嗯。”
“今天，去那涯风洞看看。”吴渊大致判断方向，就离开了自己庭院。
……赵白凡和莫景尘离开云武殿。
路上。
“莫长老，吴渊如何？”赵白凡忍不住问道。
“天才！”莫景尘轻声道：“领悟能力简直匪夷所思，难怪短短数月，就自行摸索达到了力极二重，我年近百岁，还未见过这样的天才人物。”
“可惜。”莫景尘摇头。
“可惜什么？”赵白凡一愣。
“可惜我年纪大了，精力已不足，若能再年轻三十岁，我定要收他为徒。”莫景尘笑道：“精心培养，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名动天下的大宗师。”
“成不了宗师，若能教导出一位宗师，也是幸事。”
赵白凡哑然。
“白凡丫头，你放心，对我这个年纪的老头来说，五殿无分别，更何况，吴渊注定不会是某一殿的人，他将来，是要统领整个横云宗的。”莫景尘笑道：“蒙太上不弃，我定会竭尽所能，将其教导好。”
“劳烦长老。”赵白凡笑道。
……
闯过‘横天阁一层’，让吴渊在云武殿名声大噪，一时堪称风云人物。
不过，吴渊不太在意这些。
他不排斥认识云武殿弟子，但不会浪费时间刻意同谁交好。
除每隔三五天去武道大殿的公开课程露脸。
其余时间。
吴渊几乎都在独自苦修，除了每日抽出固定时间‘练力’，他主要就在涯风洞一带修炼。
独特的修炼方式。
自然很快为宗门高层所知。
不过。
当赵白凡和吴渊数次比试，确认吴渊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战斗技艺，都在飞速提升，宗门高层放弃了干预。
天才，不能用常理推测。
……
吴渊打破方夏宗师的横天阁记录，不止在云山中传递，随时间流逝，更是传播更远。
毕竟，方夏祖师的名气，极大！
况且，江州各方势力，乃至许多大势力分部，对横云宗情报都是极为重视的。
作为横云宗未来的‘云武殿’，岂会不受关注？
群星楼，云山分楼！
亦是整个天下十七座‘州级’分楼之一，可调动的资源是非常惊人的。
主楼，第九层。
“李司长，你确认你这份排名是认真的？这吴渊尚且不到十五岁，要抬这么高？”约莫六十岁的灰袍老者皱眉，翻阅着手中的名册。
名册首页，清晰写的——江州天才榜初定版。
“楼主。”穿着紫白花纹服饰的中年男子郑重道：“这吴渊，十四岁，就通过了横天阁一层，比之历史上的方夏宗师，都要早了将近一年。”
“那又如何？只是三流高手。”灰袍老者皱眉道：“焉知不是服用了透支生命潜力的禁物？让身体素质暴涨。”
类似例子，历史上不少。
有些年少高手，十五六岁便拥有三四万斤巨力。
到了二十多岁，依旧只有三四万斤巨力！
“横云宗不是傻子，我们已查探清楚，横云宗，已安排顶尖高手亲自教导这吴渊。”李司长郑重道：“而按我们之前在南梦的资料，这吴渊，现在最多是六品。”
“所以，我的推测，他的战斗技艺，极为可怕。”
“很可能掌控了‘力极二重’。”李司长看向灰袍老者。
“什么？”灰袍老者有些难以置信。
他眼神闪烁。
“楼主，我知你的想法，我们将吴渊抬起，会令各方关注，很可能引发横云宗很可能不满。”李司长道：“不过，横云宗自身都不尽力掩饰，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况且，楼主应明白，天下不乱，如何能有我群星楼安身之地？”
“这是我群星楼一向的宗旨。”
地榜也好，天才榜也罢！
群星楼布局天下，耗费巨大力气收集情报，难道是好心？
一份得到公认榜单，是名！是利！更是挑拨各方势力神经的利器。
“行，就按这份榜单，刊发吧！”
……时间流逝。
十月来临，天下各方势力，尤其是武道强者们，都开始关注一件事。
新的《地榜》，即将出炉！
同样的，由各州群星楼分楼单独编纂的《天才榜》同样要重新排列。
作为中原七州之一的江州，关注《天才榜》的人自然不少。
当第一批《天才榜》书刊分至各地分楼，迅速被抢购一空。
“天才榜第一名，竟不是许辉？他变成了第二。”
“吴渊？”
“吴渊是谁？横云宗特招弟子？”
“十四岁？第一次登榜！”
“天才榜，横云吴渊，江州第一！”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如同风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江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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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