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摇头.“悬崖下面就是一片大海.尽管少爷每天都叫我们轮流打捞.但依旧一无所获.掉进了海里的话.也未必...未必能有全尸了...”
“谁告诉你喻驰死了.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吗..”谁也沒想到雇佣兵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被恰好回到军火基地的战狱听个正着.怎么也找不到喻驰的火气一下子便发泄在了雇佣兵的身上.
那个雇佣兵回头一见战狱恐怖如阎罗王的脸色.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战狱的忌讳.腿一软立马跪下了.“少爷.是我多嘴.对不起……”
“去领罚……不.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战狱怒吼道.连脖子都吼出了青筋.那个雇佣兵在战狱恐怖的眼神下溜走了.再也不敢乱说关于喻驰的任何话.
战狱将手里的西服狠狠地甩在了地上.他想起当年自己也曾让喻驰领罚.想起了喻驰饱含委屈与不解的悲伤眼睛.
“战狱.他真的……”甘泽也有些不敢置信.
喻驰好好的.怎么就会死在爆炸中了呢.
战狱红着眼睛抬头.“他不会死的.你们要我说多少次才信..”
甘泽默默地离开.到酒柜里拿了两瓶酒出來.将酒开了.递了一瓶给战狱.一个字也沒有说.懂你的人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倾听和陪伴.
战狱夺过酒瓶.喝了一大口.“我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鬼日子.从他不在后开始.一切、一切都变了样……”
忍了这么久.战狱终于能在一个人的面前将自己想倒的苦水全都倒出來.到最后.他醉醺醺地躺倒在了游泳池旁边.
某年夏天的时候.战狱曾站在楼上.偷偷看过喻驰在游泳池里伸展着优雅的双臂游泳.也曾与他一同在游泳池里比赛过.水纹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那些美好的曾经.都在微风中消散了.
甘泽一直沒有醉.因为他一直在听着战狱说话.并沒有怎么喝酒.酒瓶里还剩下最后几口酒.甘泽看着天上能看见的唯一一颗闪耀的明星.将酒瓶里的酒倒在了地上.幽幽地道:“喻驰.你要是还活着.就睁开眼看看为你痛苦着的战狱吧.要是死了.至少也该让他找到你.你不该是这么残忍的人.你想要的.不是他的爱吗.”
甘泽的声音回荡在绝美的月色下.闪耀着银光的戒指也令他心酸了起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沒想到他去了一趟军营回來喻驰就不在了.他该庆幸甘奥飛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人生最难做的事情.莫过于珍惜身边的人.
战狱并沒有放弃寻找.两年里他去了许多地方.在每个地方都会停留几天.好好地找人.他深信.如果喻驰还活着.一定会在某个城市.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们会相遇.
两年内.战狱去过四次伦敦.前几次去的时候不是被英子煞早早掩藏了喻驰的个人信息.就是沒有到伦敦的中心.还有两次是去得比较匆忙.而这次.战狱从轮渡上下來.伦敦的一个军火组织头目私底下约了他谈生意.他便第五次到达伦敦这个城市.
几个小时后.生意并沒有谈妥.战狱失去了最后的耐性.带着人离开了.沒想到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竟然遭遇了埋伏.因为对方人多.所以战狱折损了不少手下.自己也受了点儿伤.像无头苍蝇般往前乱跑着.那些手下也跟他走散了.
战狱捂着受伤的肩膀狼狈不堪地往前跑着.途中不知道撞倒了多少人.
他不能死.他还要活着找到喻驰呢.怎么能死在这么个鬼地方..他不能死……
仓促匆忙间战狱不小心撞倒了餐厅外面摆着的倒菜桶.整个人更显得狼狈不堪.战狱有生以來第一次这么丢脸地在大街上奔跑.
满头满脸的意大利粉随着他的跑动掉在地上.战狱都顾不得了.心里却在咆哮着:他妈的.等他躲了过去.定叫那个头目好看.
战狱见身后追赶他的那帮人还沒有追过來.也不管眼前的是什么店.便一股脑地冲了进去.这里是伦敦中心.即使身上带着枪也不好拿出來用.要是触动了警方一切会变得很麻烦.因为这里毕竟不是战狱的地盘.所以他只能先忍过去.然后再用道上的手段解决.
战狱就在这般狼狈的情况下冲进了喻驰的馆子.此时喻驰只是刚到馆子沒多久.正常营业的牌子都还沒有挂出去.距离第一个单独教导的学生课堂也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喻驰习惯提早一个小时到馆里.换好方便运动的黑色空手道服.自己先热身二十分钟.此时喻驰刚热身完毕.一转身便看到一个看不清脸极其狼狈的人冲进了自己的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