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吃人骨头不吐渣的色胚子——
让你读个书,你就给本公主跑——
还敢装死?
回去揭了你皮,拆了你骨头,看你个没良心的,给本公主往哪儿跑——楚天白啊楚天白啊,你今儿就死劲地给我装,你信不信你今晚不死也得给本公主脱三层皮——”
咬牙切齿的声毕,璟公主高大的身影,居然消失了——
整个缉拿楚天白的过程没超过一个眨眼的功夫……
孙尚香有点愣!
孙墨儿的余光在院门外消失的影后,与急于上前说上两句的慕容嫣之间犹疑:原来……璟公主也有怕的人啊!
事后怎么个收场,柳金蟾次日也打听不出一个所以然,只知慕容嫣旋即被召去荣国府领赏。
而柳金蟾呢!
自一进门,推门就见北堂傲已经将妞妞三个活宝,一字排开安顿在炕上睡得小嘴砸吧砸吧时,彻底吓得忘了要怎么言语——
这……这……
这是要喊她去私奔?还是……让她自今夜后,自己的孩子自己带,他北堂傲要改嫁,彻底撂挑子不干了?
“愣着作甚,看你这一身臭气,也不知进来时先洗洗?一股子劣等酒的馊味儿!还‘干’啊‘干’的,也不怕呛了喉咙?上等命,非要活出个下等味儿来!”
无视柳金蟾一脸的呆相,心情暗好的北堂傲,板着脸从哄孩子入睡的外面屋炕上掀被子起来,习惯性地横了柳金蟾一眼,没好气地打了那头的帘子转身进了里屋:
“别没洗干净,就往本公子屋里来!”
柳金蟾欲出去洗把脸吧,谁料门还拉开呢,里面听见了声响的北堂傲,旋即掀了那头的帘子:
“你干嘛?让你洗把脸,谁让你出去了?难不成洗把脸,也还要本公子亲自过来服侍你不成?奉璋还不去给夫人打盆热水?傻愣着作甚?”
“可爷……这厨房……”奉璋要说这边厨房不比府里,无奈北堂傲脸一沉,他小子瞬间跑得比兔子还快,一哧溜儿就跟脱兔一般蹦了出去,直奔孙家相公李复处卖萌求水去了。
“你……”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的柳金蟾,好容易才想起自己该问点什么。
“你?你什么?看你……才离得本公子一日,就没个人样了!有你这么穿衣裳的吗?”
北堂傲可不听柳金蟾说出点什么让他不欢喜的话,人抬手摔了新挂上的棉布帘,就走到柳金蟾的跟前给解外衣扣:
“就你这德性,也真不知,你在苏州那三年,是怎么做官的?衣冠不整的,也敢给人上堂审案?”
“下面的都跪着……”
柳金蟾笑:“谁得闲,又有这胆子盯着我的衣帽看,我来吧——”
说着,柳金蟾欲自己去掉满是酒味儿的外袍,不想手还没搭上去,就被北堂傲拍开了:
“谁要你来了?别人听见,还当为夫不贤惠,连给自己妻主解件衣裳都不会呢?看你这臭的,搁着家里的好酒好饭不吃,偏要跟着这些个浑人胡吃海喝的,也不怕把身子吃坏了!刚瞅你一直喝酒,也没吃上几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