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都是我慕容嫣的!怎得?羡慕了?嫉妒了?还是看见姐妹今儿也飞黄腾达了,你这面子上过不去了?”慕容嫣一脚踩在凳子上,俨然一副山大王的拽样。
“羡慕嫉妒恨?”已明显开始醉迷糊的柳金蟾,有样学样,也将她的细长腿往凳子上踩,随带将手往慕容嫣处一指,“慕容嫣,妹妹今儿实话就告诉你——
名利富贵……妹妹不愁衣食,也没你那么多的皇亲国戚梦!
不过,妹妹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男人,是我的!他打小。命里就注定是我柳金蟾的!是我太姥姥给我柳金蟾定下来的,而且——他还是我柳金蟾孩子他爹!
他给我养了三个孩子,昨儿还睡在我怀里——
你的——
做梦了你的!”
“你胡说什么?”慕容嫣一听柳金蟾胆敢亵渎她的男人,立马挽起袖子又要打柳金蟾。
“她说她相公呢!你想哪儿去了!”孙尚香赶紧抱住慕容嫣,混淆视听!
“她相公?她相公都要改嫁了——”慕容嫣一听柳金蟾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出声,“你的——
煮熟的鸭子都要跟着双宿双飞了,你还敢说你的?
“问问,这院子里,谁不知道你男人要跟着别的女人跑了?说什么休夫?我看是你男人,看你不中用,决定撵你滚出家门,别成日里站着茅坑不拉屎……白糟蹋了美天鹅!”
“谁说我相公改嫁了?我相公还没嫁!”
人醉不怕丢人,喊得也直爽,听得那边的某人一直鬼火冒,撵着雨墨出来:“去把你那丢人现眼的小姐,立马本公子滚回来!”丢死人了——
人人都怕戴绿帽子,这还有真往自己脑袋上扣绿帽的混人!
北堂傲为自己碎了一地的名节,气得哭都不哭不出来——
一个慕容嫣天天与人暗示与他有私情,已经是难以见人了,居然柳金蟾还跟着去参和,这不是……不是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让人坐实了他与慕容嫣的旧事,这……
让他……让他怎么和自己的孩子们交代,又怎么见人,见公婆,面对子孙……
北堂傲气得发抖,雨墨一看这还了得,立马杀出屋,直奔还在与慕容嫣大小声,丝毫忘了自己大人的身份的柳金蟾处。
可怜慕容嫣还在大笑着:“还没嫁?”
后面的嘲笑讥讽之语不及大肆而出,已经成人雨墨,难改儿时总嫌柳金蟾丢人现眼的嫌恶状,默默地站到众人身后,用大家都几乎听得见的平静语气,十分适当倒好处地高声禀告了一句:
“小姐——姑爷请你立刻回屋,他说这夜半的,您在院里大声嚷嚷,不怕街坊四邻们笑话,身为孩子们的娘亲,也该为哥儿和姐儿做个榜样!”
众人一愣!甚为惊恐!
“呃?”真的假的?来助阵的?
柳金蟾一时也吓得一愣一愣的,酒醒了泰半,虽然觉得多半都是雨墨来帮忙,但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刚才的醉话细细地迅速地在脑中过上一边。
雨墨可不给柳金蟾反应的时间,她照着刚奉箭叮嘱她的话,旋即融会贯通道:
“小姐也是,成日里在外哄外面男人,说姑爷要改嫁还罢了,这而今一屋子的同窗好友,你也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