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娃娃小脸胖得面团儿似的……”然后这个亲两口、那个亲两口,弄得她每次领小姐回去见老夫人,脸上的红印子层层叠叠的,比小姐还多……
往日不可追,尤其家里来了公老虎后,过去的事儿只能在心里腹诽了!
雨墨默默地守在门外等屋里的二人精雕细琢,忍不住脚在门外跺点子,就怕二人跟出去见客似的,换身衣裳,再描描剑眉、红唇……她能等,下面的捕快哥哥们可不想等呢!
雨墨留守门外,奉书就借机赶紧去了北堂傲处禀事。
北堂傲刚沐浴完,拢上睡袍,一脸惺忪地半靠在秋色蟒枕上合眼休息,身后,弄瓦几个正给他小心翼翼地梳理长发,嫣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别人如何,与本公子何干?秉公办理就是!而那白鹭县令,罔顾大周律令,视百姓如草芥……你告诉王大人,务必让吏部发个文书,要永不录用才好!”别人是死是活,与他北堂傲无关,但连他北堂傲都敢讹诈,就莫怪他毁她一世前程了。
说着,北堂傲微微用手挡着嘴打个不大的哈欠,这才想起最要紧的事儿:“夫人呢?”
“衙门哪儿呢?”
北堂傲皱眉:“奇了,这半年前的案子,关她何事儿?”大着肚子,大半夜看热闹也该有个分寸才是。
奉书吞吞口水:“夫人……还借机让山长奏那县令假公济私,公然索贿呢?”她去当人证呢!
北堂傲手捂额:“知府先审那个案子?”
“据说……先审半年前的!”奉书小心翼翼的答。
北堂傲立刻瞪圆了眼儿:“立刻去告诉那知府,先审夫人的案子,夫人大着肚子呢!”
奉书赶紧行跪礼巴巴告辞。
北堂傲想了想,又命身侧的奉箭将装着玉堂春卖身契的匣子拿来,然后在奉箭耳边如此这般叮嘱一番,奉箭眼睛微微一亮:
“那何季叔哪儿问起来?”
北堂傲冷冷一笑,斜睨着奉箭:“他今晚还睡得着吗?”
何幺幺的确睡不着。
一会儿,他听见门外有人走过喊着:“快快,衙差大哥们等不及了!”
他赶紧爬起来去看吧,只远远看见那两个戏子跟着不知何时回来的雨墨急冲冲地不知往哪儿奔?
难道是金蟾知屋里的公夜叉厉害,打算连夜转移小娇郎?
何幺幺还没想明白,才回屋,又听屋外又有人重重跑过,他再起来看吧,似乎是野狐精身边那个无礼的小亲信……何幺幺鼻子冷哼一声:
这节骨眼才发现小狐狸精没啦啊?晚了!
虽然小戏子不讨人喜,但何幺幺心里对柳金蟾才考上功名,就弄这些个替人戴绿帽的鸡鸣狗盗之歧途……深感无语——但……
谁让根不正,苗子不歪都没天理,何幺幺除了叹气,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柳金蟾这死丫头,只是不说……
他们柳家的风水总不能让这些个不干净的男人给坏了吧?
何幺幺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还是应当等明儿柳金蟾回来,好好儿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