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什么,送回去先往后院厢房里放,只说人送来的,让好生伺候什么的就成!”误会就误会吧!
柳金蟾可不想和北堂傲议论她爹那边的问题。
柳金蟾不说,北堂傲就装傻,反正骑驴看唱本——大家走着瞧!
“那……咱们们送对面的,悄悄儿过去,要怎么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还恭恭敬敬地安分等日子?”兼受气呢?
北堂傲乐悠悠地又抛出一个令柳金蟾头大的问题:女人嘛,想快活、想别的男人呢,就别想清净!
“这……”柳金蟾咬一咬牙,“就说那苏姑娘肯定会来苏州!”打蛇七寸,不信那玉堂春舍得他的心上人……
北堂傲的嘴角嘲讽一勾:果然,再是怜香惜玉的女人这翻脸起来,照样狠!不过嘛,他眼下可还不想祭出苏阡陌这个人杀手锏!
接下来,小夫妻你一言我一句,狼狈为奸地一番咬耳朵后,当下就决定连哄带吓,先将将玉堂春二人送去城郊何幺幺处。
一切安排妥当。
谁想,他们夫妻才鬼鬼祟祟将玉堂春和莺哥送上马车,一个衙役就风驰电掣地从那边角门闪了进来,对柳金蟾急道:
“不好了,那刘府去知府衙门外鸣鼓伸冤,要告您呢!”
众人一震,玉堂春吓得要探出头来,却被柳金蟾一把压紧了帘子,故作从容地问道:“既如此会会也无妨!”
说是这么说,北堂傲眼一低,可见柳金蟾那手暗藏在袖子里紧了紧,分明就是没底的模样……不放心要跟着去吧?但将来进了京,他难道还能跟得亦步亦趋?
目送着柳金蟾要随着衙役而去,北堂傲岂能坐视不管?
“且慢——”
北堂傲头顶面纱,从宽敞的马车里,微微挑起眼瞅对面的玉堂春与莺哥:“他告咱们?咱们还要告他呢?”
柳金蟾一愣,回首不解这话从何而来,便见听马车里的北堂傲低声说道:
“而今玉班主是咱们家的人了,他的案子就是咱们府的案子!夫人,咱们还能不去鸣冤,告他们刘府仗势欺人,害死老班主,后又设计陷害苏姑娘,误人功名一事么?”傻了吧唧的,只会等着挨打么?
一语点醒梦中人!
柳金蟾手一握拳:“妙!好一个以攻为守!相公真是冰雪聪明!”
说着,柳金蟾不禁把头探进马车来赞北堂傲,无奈,她脑袋才探进半个头,整个脑袋就被北堂傲一个食指指在她脑门上,又给她顶了出去:
“你个不要脸面的,一车子男子在这坐着呢,你个女人进来混瞅什么?也不怕人笑你猴急!”真是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