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也微微不自在起来,她不自在的原因当然不是她不好意思,而是她懊恼怎就没使劲着多扫两眼,尤物啊,今后……想看,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这……何来唐突不唐突的……”柳金蟾欲开口说点什么缓和缓和气氛,也随便别让这玉堂春把她看得太高大上了,省得断了她,他日的风流路。
无奈她还想着以后,北堂傲岂能给她一个以后?
不等柳金蟾笑得一脸桃花开,再把那话说得三分有情七分暧昧,北堂傲两指在柳金蟾腿上一掐,开口就向玉堂春笑道:“亏得今儿你是遇上本公子妻主,她是个君子,这要是让别的女人看了去,你今儿还能不让人连皮带肉地把这便宜占了去?”
玉堂春低头,微微点点。
北堂傲可不想就这么了了,尤其柳金蟾那脸一听“君子”二字,差点就扭了似的模样,他更是一百个不放心,谁能保证,这妖精在女人榻上爬成了习惯,那日不随便把他家卧榻也给爬了?
“若是别人,本公子也不多话,但瞅你也是个苦命人。有句话就很想说两句——这世道,你也知女人坏了去了,谁不是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你越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她们就越是作践了你,当没你这个人似的!尤其是这些个家里娶了男人的,她能对你真心?”
北堂傲脸上那是对玉堂春一片关切啊!
“依本公子说,你还年轻,又生得这般如花似玉,与其把这大好的青春白糟蹋在这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身上,不如好生寻个可托付终生的人,正正经经好好嫁了才是!”嫁了,他妻主就不打这妄想了。
一语说中玉堂春的心事,玉堂春当即红了眼儿:“这个……奴家如何不知,只是……说是容易做是难……奴家的卖身契还握在她们手上……转来送去……”他难道还要为她们那等不把他当人的人,守身如玉么?
北堂傲冷哼一声:“这有何难!你要真想自此洗心革面、好好嫁人……你拉我作甚?”他眼见就要处理掉一个狐狸精,不想话还没完,柳金蟾就快要把他裤子拉掉了:死不要脸的!
“你的卖身契,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努力帮你想办法,设个方儿看能不能赎回来!”
柳金蟾无视北堂傲横她的眼儿,赶紧向玉堂春笑道,无法做到的事儿,她可不能让北堂傲信口开河去——他自己那模样都是祸水之源呢!
玉堂春一听,不禁急道:“若是能赎,多少钱都行……奴家这半年攒了好些钱,就是卖房卖地也是使得的!就怕……不是赎不赎,而是又转手送了谁!”知府大人如何会缺钱!
这话一出,屋里一片长叹,莺哥更是跪在玉堂春身前哭道:“都是莺哥那不争气的姐姐,生生害了班主!”
柳金蟾头大,不懂怎么又牵扯出这么一件事儿来——看样子今晚,是睡不了了!
于是打断的故事,又接着再叙述。
自才女救了美人,美人自是芳心暗许
更何况那才女还容貌甚佳不说,今番又是来苏州考举人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情蔻初开的玉堂春心里眼里,可不就是梦中情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