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拍拍雨墨的脑袋,轻笑道:“反正不是咱们的钱!”福娘那六十两还绰绰有余呢!
雨墨素来是到了自己荷包的钱就是自己钱,至于骗来的这些银两嘛……
“小姐,人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刘家总管一看就是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豺狼?倘或她真为那点子银子急了,要咱们的命可怎么办?”要钱不要命,还老说她财迷!
雨墨一提那“刘家总管”,一直在那边冷眼看她们买酒的数人眼不禁一挑。
柳金蟾暗赞雨墨这么神来一句,赶紧故意用大家刚好能听见的声儿道:“不是她与她那财狼主子,死盯着咱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欺女霸男,令我柳金蟾夫离女散,我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于她?”
“你哪是戏弄……分明就是老虎嘴上拔毛,上次你哄她主子那一千两还没了呢,前儿又弄了她六十两的巧宗,真就是见了美人,真当自己……是个英雄了……”
雨墨眼巴巴瞅着那七八坛酒,好似里面装了蛇虫鼠蚁一般儿。
孙墨儿不懂这里面的故事,不禁问:“这话从何而来?”
乘着那莺哥等人正竖着耳朵听之际,柳金蟾也就长话短说,将那刘宣见色起念,想要哄她买相公求荣一事,连着那福娘设计她人财两失,最终被她们夫妻将计就计,弄了个折了夫人又这兵的事儿,给说上那么一说。
其中涉及福娘歹毒之处,她自是细之又细,添油加醋了一番,而北堂傲差点吃亏,以及那两个吃了亏被滚了的小哥儿,她提都未提,毕竟男人这名节更是要紧!
孙墨儿一听,怒了,凝眉道:“柳姐姐怎的不早说?”
柳金蟾露出一丝苦笑:“家丑不可外扬,再说……咱也没吃亏不是?”她总不能让北堂傲尚未嫁人,就闹得满城风雨,坏了名节不是?
孙墨儿红着小脸,手握粉拳,一副正义之士的模样:“一个小小的地方官,仗着京里的亲戚就这样藐视王法,岂不是目中无人?大理寺少卿而已,我娘也做过大理寺少卿,柳姐姐我在呢?我墨儿就不信她在我眼皮底下,还敢翻了天去?”
雨墨顿时用看救星般的眼仰望孙墨儿:“孙小姐,你要是救了我们主仆,我我……”
“你还想以身相许不成?”
柳金蟾一瞅雨墨那小脸激动的模样,禁不住打趣道。
雨墨一听,一脸的激动立刻化作蛮强的愤怒瞪着柳金蟾:居然她也欺负她是女娃娃,以身相许过屁了,她愿意,别人还怕吃亏呢!也不看看是谁惹的祸?虽然,她也有小煽动的嫌疑……
雨墨一不吱声,柳金蟾立刻拉孙墨儿低道:“那刘家总管哪敢会与你来明得?你看这些酒坛子,你当里面真是好酒?”
“你是说?”
孙墨儿一低身,悄悄打开一坛,俯身尖着鼻子低低细闻,皱眉头不禁一皱:“里面只有酒香啊!”貌似酒还不错,不禁就又倒下些许在地板上,地板除了丝丝酒痕,别无它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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