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他当年为了让北堂骄记住他,那一个时辰的澡他可是洗得相当精细,精细到他保证北堂骄至今都记得那细节!手段啊手段!
北堂傲点头。
“还有善用身子!这就是你的银枪……保家卫土全靠它了。”琅邪一句话就让北堂傲整个人红透了。
“不想你妻主不纳小,眼睛一定要放亮了,别大吵大闹,多动脑子……”琅邪说着,又介绍匣子里的书,他想过请闺房公公支支吾吾说些傲儿都知道的事儿,不如他来说更直截了当的夫妻相处之道!
一番话听得北堂傲激动了一夜都没睡好!可怜的柳金蟾近一月都在打喷嚏,打算过些日子去看大夫,只当是得了鼻炎!
琅邪一走,北堂傲就开始迫不及待沐浴更衣。
奉书和奉箭等人则忙着给北堂傲熏喜服,因为琅邪说明儿卯时出门,卯时三刻时就要登船,虽然奉书、奉箭二人明知是这边嫁,那边未必娶,但大府的派头一样都不能少,大到穿衣着袜、小到发间的小小一粒珍珠,也一样不能出错。
接着衣裳一上身,太老太爷、家里的甥儿相公、出嫁的、没出嫁的哥儿们一个个都来送行,偌大院子一时间人挤人,都来沾喜气。
太老太爷看着上了妆面的北堂傲就直笑,一面叮嘱:“这嫁了人可不许再任性了!”
北堂傲抿着唇只是点头笑。
大家就说北堂傲臊了,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直把北堂傲笑了个大红脸,就是那粉也没挡住一脸的臊红。
太老太爷又与众位亲戚叮嘱道:“见了公婆也要有礼有节,对媳妇要体贴”等语不胜赘述,末了那头忽说时辰到了,要发轿了,太老太爷马上就泪眼婆娑了拉着北堂傲道:“督促媳妇好好读书,进了京,千万别外住,一样回家来!”
北堂傲刚上的妆也差点哭花了,一想到出嫁那么远,弄不好数年、甚至数十年都见不着亲人,心里也难过。
北堂傲院子里别情依依。
而屋外的琅邪和北堂骄也没能闲着,忙完财务的清点,二人也不敢狠睡。
一眯眼睁开就是寅时,北堂骄理装出来,就见相公在外面命人,将她昨儿让人打包的什么金银器皿全部拿了出来,放进一个个库房的大箱子里上锁。
“这是干什么?”北堂骄不解。
“白鹭是个小镇,交通不便,读书也就是打个幌子,等有了孩子,就接回府,弄这些能看不能用的,打包去容易,拿回来想包船都有钱没船租!”
琅邪说着,又命人将几十个貌似嫁妆的红油漆大箱子等端来,然后命人往里面把府里素日里积压的布匹、绸缎、以及一些府里不常用的玩物,各色瓷器、打点东周国特产一一小心装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