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头一仰,当即热泪盈眶:
最顶上院生养士一排的末端,第三个名字就是她的名儿!
柳金蟾狠狠地看着——这个是她?
她那日是有点超常发挥,考前也的确把书至少背了近百遍,她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才女,但那日她文考疲累交加,她甚至把前世学得管理学和金融学都融进去了,但……那状态下能得统招生名额,就有点……让人想喜极而泣!
柳金蟾眼泪哗哗,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接着再横过去:孙墨儿在榜首!榜首哎!
柳金蟾看得目瞪口呆,眼泪立刻干了,她立刻懊恼她怎么没考上第一呢!
懊恼归懊恼,她还是赶紧去排队量尺寸做校服。
“什么名儿?”
“金陵县的柳金蟾!不是官派那个柳金蟾!”柳金蟾立刻笑道。
正在登记名字的生徒奇怪地抬脸,冷冷地看了柳金蟾一眼:“不都是你吗?那边!”官派的待遇那用排队!最讨厌的就是官派特权生。
呃?
柳金蟾立刻摆手道:“如何会是?我家京城,谁也不识得!”
“不识?”登记人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又看了看手上的登记薄,上面明明写着翰林院举荐!
“不识!我家除了我大嫂去京城考过试,其余连京城什么模样都没见识过。”柳金蟾立刻点头。
登记人晕了。
她想了想,索性让柳金蟾继续排长队量尺寸,道:“你若不是官派生,就只能住一间四人的小屋,你当真不是?”
“真不是,我家亲戚独我大嫂是县长,而家中独我考了秀才!”柳金蟾急得满头汗!
登记人也纳闷,所有的人都到齐了,要是这个柳金蟾不是翰林院举荐来的,难道还有一个柳金蟾?她拿着登记表,嘱咐身边的人几句,就赶紧往书院里去找书院的山长。
山长,也就是书院的头,正经官学都称院长,但白鹭书院是个半官学,山长的担任者又多是个桀骜不驯的老学究,所以都爱自称山主。
山长最讨厌官场的事儿,他只喜欢研究聘请什么样的大师来讲学,但一听官派生,眉头还是挑了挑,不是势力,而是能真正抛却富贵利禄、清心求学的人,多半都是将来的名士,山长最爱的就是同类。
“何事?”
负责登记的那位学长就把刚才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山长一听是琐事,就交由副山长,自己背着手出外踱步去了,继续思考她的学术问题了。
副山长头大,又让学长把刚才的事又细致地说说,她纳闷了,忙命堂长把官函翻了出来。
三人把两者一对资料:
一个是金陵县牛村村长柳红之女柳金蟾;另一个是京城勤国公北堂大人的之亲亲弟妹柳金蟾。
副山长沉思:“是不怎么像一个人!”但后面这个来头也太大了点……山长居然还真不当一回事儿。
堂长也皱眉头:“好生奇怪!京城自翰林院设立贡生院后,近百年来别说本就不来的贵族子弟,就连官宦子弟也因我们书院不以科举为第一要事,而几乎绝迹于我们白鹭书院了!今年刮了什么风?先是一前丞相的千金说来,接着苏翰林的大小姐来考……现下更离谱,堂堂嘉勇伯的妻主也来了?莫不是弄错了?”嘉勇伯才凯旋而归……夫妻不团圆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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