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立刻知道自己的意思太直白,赶紧拐个弯儿道:“妻主就是不读书也是夫人命,读书苦哈哈地考那劳什子状元做什么?”
又是夫人命……
柳金蟾深呼吸。
“相公啊,什么夫人命妻主也不想了!”
“那是,夫人娶了为夫就是国公夫人了!”
柳金蟾汗淌:她为什么会在临考前和一个疯子说这些?
“不过夫人放心,为夫将来定让你有国公夫人之贵,咱们闺女将来做国公……”北堂傲还继续道,“所以夫人一句话:读书玩玩嘛,成!要认真,那就免谈!没意思,状元什么的,让给别人吧!咱们不要那虚名的玩意啊?”
柳金蟾怎么觉得自己在吃力不讨好呢?
“自今儿起,这书也别没日没夜的看了,该睡就睡,该吃就吃、想玩就想玩……该生孩子,我们还是先生孩子!这白鹭书院你实在喜欢,就是考不上,为夫写封信,让你做旁读成不?”
北堂傲把选择沉默的柳金蟾拉进怀里继续洗脑:“读书,就当玩玩啊?一会我们去镇上看看,正好给公公婆婆。我家姐、姐夫、外甥们都各买些东西捎回去,我出嫁这么长日子,他们一定想咱们怎么了……说不定还在想咱们什么时候当爹娘呢……”
北堂傲说得可欢喜了。
柳金蟾只是看着那书箱发愁:还要逛街?她不复习怎么考试啊?
“相公啊,考完试我陪你天天逛。”
“当真?”
“当真!你先让我看书!”
“干嘛一天就看书啊,早看、午看、晚上还看,那……你今儿晚早睡?”
“相公,你就依为妻这次啊?为妻的大嫂考举人时三个月看书,都没出门过一遭儿!”
北堂傲也头大,他不懂妻主看上去怎么看也不是个好读书的人,干嘛看见他就爱读书了?大嫂……大嫂……她大嫂是有盼头!但妻主是读书的料吗?他养只猪上树了,柳金蟾都未必能中举人。
一想到柳金蟾挂在嘴边的金榜题名……当他是傻子啊!
只是话到这份上,自己再不给点余地,就怕自己没了余地。
“行!哪记得,考完试,就陪夫家!”北堂起身把链子系在床头,拍拍屁股正好看看有没有房子租售,老租农户人家怎么行!
柳金蟾无奈地看看那床头的链子,说了半天,结果自己被口水淹死不说,还差点不能读书了,什么事儿?
柳金蟾正想抱怨,就忽见要走出门的北堂傲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声:“妻主,今儿拿考号,你是考还是不考!”反正走后门,不考也一样。
“考!不考……”柳金蟾立刻在北堂傲不满地眼神底,流露出对上书院不甚在意的神情,淡笑道:“不考,为妻怎么知道……自己与他人的差距呢?”为什么大家都拿她当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