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讲来。”金彪有些不解的放下酒。
柴宏笑道:“将军啊,你呢将我妹妹请上山来呢,也有七,八日了。说实在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贵宝地待来这些日子,还没个明明白白的身份,是不是不妥啊!”
古人最重什么礼节了,见金彪微微点头,便知自己说的还可以。柴宏暗自窃喜继续道:“所以啊,将军要及早娶了我妹才行啊!”
一听娶,金彪喜忧参半:“兄弟,我也想,可你妹妹,她不愿啊!”
“诶,将军放心,我已经劝说好了,她早就同意了。”柴宏略微得意说道,金彪一听也是喜上眉梢,一圈胡子激动的像干了的黄蒿一抖一抖的。
片刻,柴宏额上又聚了愁云:“只不过……”
“不过什么?”听着柴宏语气一转,金彪生怕到手的媳妇没了,紧张的脸上的肉都抽抽。
柴宏故作伤神道:“将军有所不知啊,我们家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要求啊没嫁人的女子呢,不能在一个男子家呆十日以上,否则这名女子就要受到祖训的惩罚,终身不能再嫁啊!”柴宏故意颇具深意的摇头叹息,再胡诌的话,哭着也得演下去啊!
果然金彪立马不淡定了:“果真如此吗?”见其一脸的不知所措,柴宏继续,“不过算日子还有两天,将军还来得及。只需领着我妹妹完婚时,祭奠告知一下我家老祖宗便可。”一听还有救,金彪立刻舒了口气。
同柴宏散了,钟丽依着柴宏的计划也把金彪叫去。一哭二闹三上吊一样来了一遍,按着柴宏的说辞大抵也是强迫金彪在两日内娶自己。果然,无论英雄还是狗熊,这美人关终究难过啊。原本听了柴宏的话还有些犹豫,钟丽一闹,是铁了心要在两日内成亲,再加上依着计划赵云已假装撤兵,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别人还好,就是那个白羽气得不要不要的。
话说白羽何人,是金彪的外甥,也就是白羽唤他一声舅舅。那金彪原是黄巾军将领白绕妻弟,白羽便是白绕之子。献帝初平二年黄巾起义失败,曹操领兵进入东郡,在濮阳击破白绕。人马溃散,年仅两岁的白羽跟随父亲多年辗转。在他十三岁那年,其父母皆死于曹操之手。空留一尚在襁褓的兄弟。后来到此处安身。金彪多年发展虽没独霸一方,却也过得安生。
原来那白羽也是个可怜人啊。柴宏听白池讲了他的身世不由感叹,乱世里的人各有各的心酸与痛苦啊。
吃过早饭的柴宏正摸索地形,以备逃命之需。却看到一位身形挺拔的白衣少年匆匆的而来。一对剑眉,一双明目,一抹薄唇,一张俊脸,不用问这是那天那个白马帅哥。见他带着一名小厮怒气冲冲的过来,似乎没看到有人一般直直往前冲。柴宏下意识的往边上一躲。路过柴宏时,那人却似想起啥了停了下来。微微侧脸道:“你是钟丽的兄长吧。”整个山寨或多或少都算见过,就他一人刚来。不用说也猜个大概。
“哦,是的。”柴宏很客气的回话道。
谁料竟被生生回了个白眼,外带一句意味深长的‘哼!’便抬步而去。什么鬼,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柴宏有些气愤的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埋怨道:“嘿,难道长得帅就那么傲娇吗!切!”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个。
转眼已是约定的三天期限,果然还是耳边风好使。不知钟丽试了什么法子,总之那金彪软硬不吃的要举行婚礼。从昨天开始,各路人马一块忙活起来,凡见过柴宏的都改口唤他声“先生”,虽是辈分涨了,却听着不是很受用。
略过忙碌的人,柴宏正实打实的记着路,可别让时常短路的脑袋再坏了什么事。正想着,一阵孩童的嬉闹声飞入耳中“这里还有孩子?”循着声音走进。一小斯手里正拿着折来的树枝逗得一小娃咯咯直笑。
“谁家的孩子?”柴宏迎上前便问,待至面前又不由赞道,“好可爱!”
那人见柴宏上前,停下手里的动作,那孩子亦止了笑声,萌萌的睁着大眼睛,微嘟着嘴瞧着柴宏。“先生!”那人道,“这是白将军的兄弟。”
“白将军?他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弟弟。”柴宏蹲下身来,伸手捏了捏那满是稚气的嫩脸蛋,着实可爱的紧。吓得那孩子怯怯的退了几步,跑到那人身后去了。
那小厮也俯下腰来,双手轻轻拍了拍小家伙安慰他。“先生莫怪,娃儿怕生不懂事儿。”转而又安慰小娃,“小公子莫怕莫怕,是位哥哥。你瞧那个哥哥手上可拿着好玩儿的呢,去瞧瞧。”
还能让娃称呼哥哥,幸好不是什么大的吓人的辈分。听着那人有意引着孩子来亲近他,柴宏也顺着,故作玄虚的握紧拳头晃道:“小公子可要看看?”那小娃果然吃这一套,望望身边人得到肯定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伸着肉嘟嘟的小粉拳来抓柴宏的手,尽然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姐姐。”
太萌有毒啊,本就是女生的柴宏许是被勾引的太过,竟连如此大的纰漏都未听出,反倒是旁边的小厮惊讶的走上前来,抱住孩子道:“公子,唤错了!是哥哥!”这一举倒是把柴宏吓了一跳。没想到,那孩子依旧不改的又来了句“姐姐”。这下那小厮有些急了,把孩子抱起来:“公子呦,这您怎么能弄错呀。”
柴宏也紧跟着起身,连劝导:“没事没事。”本就该唤声姐姐的,自然不是大碍,只是这孩子莫非是和自己太有缘,所以才一门心思的叫自己“姐姐”。
那人看了看天色,满是歉意的道:“哎呦,您看小娃儿牙口都没齐整自然不会说话,您且担着些。这时辰也不早了,小少爷该午睡了,我这就得抱回去了,将军可仔细的紧呢。”柴宏哦了一身,便见那人抱着小嫩球走了。见小娃一直盯着自己,便抬手习惯性的摆摆手,直到没了那小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