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隽涧便抬起了手,朝曲拂的方向挥舞着鞭子,出手狠戾,不留地步。
曲拂看到隽涧此举,眉梢的笑意更是明显,躲都不躲,满脸平静的等待着鞭子的到来。
隽初就站在她的身旁,有他保护着,自然不需要多做担心。
果然,结果也如曲拂所料,隽涧的鞭子被隽初拦了住,脸阴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般,双眼几乎要喷出怒火,浑身气的发抖。
“涧儿。”远远地,千月身后带着侍女走了过来,满脸急切。
“娘亲。”毕竟年少,隽涧看到这样的隽初,心中发杵,但小小男子汉的尊严还是让他不肯后退,如今千月来了,还真算是他的大救星,不禁委屈的喊道。
转眼间,千月便走到了几人的身边,望着隽初手中的鞭子,像是要朝隽涧身上打过来似的,也顾不得其他,便将隽涧搂在怀中,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绝对不能有闪失。
“千月,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竟敢当众对曲拂和我行凶,这还了得?”隽涧毕竟是隽初唯一的儿子,不能对他下手,便只能将满腔怒火发在无辜的千月身上。
谁知,隽涧却是倔强,张开双臂挡在千月的面前,毫不畏惧的对上隽初的目光,大喊道,“不要骂我娘亲,这不关她的事,都是你和狐狸精在联手欺负我娘亲,你们是坏人!”
“殿下,都是臣妾的错,即便再委屈,也不该在您面前说这些,破坏了你们父子间的情分……”就在这时,曲拂站了出来,柔弱的说着,红色的眼眶看着让人分外心疼。
“你没错。”隽初安慰着说道,随后转了脸,对隽涧呵斥道,“你身为神君之孙,却对长辈不尊,满口污言秽语,张嘴闭嘴狐狸精,成何体统!”
“殿下,孩子还小,您不要吓着了他,有什么过错都由臣妾一人承担吧。”千月抬头,与隽初对峙。
同样红着眼睛,隽初对曲拂柔声细语,却对千月视而不见,这或许便是爱与不爱的差距,早在隽涧很小的时候,便懂得这个道理,却仍然为此执着了数万年。
“承担?你承担的起吗?你整日呆在宫中,为何不好好教育隽涧,他将来可是神界之主,怎可这样不明事理,性格暴躁!”隽初依旧面色不善,对着千月吼道。
千月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站起身来,碎钻般的光芒在她绝美的眸中荡漾,她与隽初直视着说道,“殿下,隽涧也是您的孩子,自他出生后,您未对他有过关怀,曲拂过门后更甚,现在却来指责臣妾,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不觉得有些推卸责任吗?”
千月以往知书达理,两人相处的融洽,现在竟也野了性子,在这么多下人面前说出这番话,让他下不了台面,最关键的是,这些话,他竟也无力反驳。
曲拂看了看隽初的脸色,果然铁青铁青的,心中偷笑之余,也不忘再火上加油一把,现在可是她除掉隽涧这个眼中钉的最好时机,她可不能心软错过了。
“殿下,您看,周围有这么多路过的宫娥侍卫看着,恐怕这事早已传到了神君的耳朵里,您身为太子,若连处理这点事的能力都没有,可是会被看扁的,日后,您还有何脸面面对神界中人啊。”曲拂表面上是在为隽初着想,可实际上却是逼迫隽涧做个了断。
隽涧铁青了脸色,望了望周围探究的眼神,说道,“隽涧多次顶撞长辈,罚他往栖梧山拜师学艺,为有所成不得回神界,太子妃千月有失德行,罚禁足百年。”
“什么?”千月听到隽初说的话,脸色唰的苍白,隽涧可是她的命根子,急忙跑到隽初面前,抓住他的袖子,满脸殷切,说道,“殿下,一切都是我的错,您不要罚隽涧,他年纪还小,需要娘亲的照顾,没了他,臣妾也活不下去了。”
“父君,我不要离开娘亲,不要去那劳什子的栖梧山,我就要呆在这里。”隽涧看千月的模样,也是有些慌了,很快将刚才的不快抛到脑后,服软的说道。
“哼,我的命令,岂是你们说改就改的。”隽初甩开千月的手,说道。
千月姣好的面容尽是眼泪,再次抓住隽初的手,几近哀求的说道,“求求您,殿下,让孩子留在我的身边吧,往后,臣妾什么也不争了,什么也不要了,只要隽涧陪着我,就足够了,求求您……”
隽初却是铁了心,更大力的将千月推开,以至于她倒在了地上,冷着声说道,“我意已决,绝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