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婵向来藏不住什么话，关于这件事她已经好奇了很久，凤阙上神的名号总是被身边的人提及，就连跟在身旁的凤阙剑也是她的神器，可她却对凤阙上神一无所知，到底这位传说中的至高神是个怎样的人，她可是好奇的紧。

“是。”秦淮遇一怔，显然并未想到顾温婵竟如此直言不讳的问，但凡稍微通透点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是不愿提及的旧伤疤，可顾温婵偏偏像不懂世故般。

“那你是怎么害她的？”顾温婵非但没有停止，反而继续询问着。

秦淮遇不说话，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说道，“害了便是害了，管它什么方法。”

“你是不是后悔了？”顾温婵也被秦淮遇突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吓到了，但好奇心还是趋势她继续问道，心中放佛有个角落叫嚣着，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后悔？”秦淮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

“因为你明明不是那么坏的人啊，栖梧山的时候你完全可以不顾我，自己拿了凤阙剑逃跑，可你没有，我生病了你还照顾我，给我端药喝。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就是你，你都肯听我这个陌生人说了那么久，能坏到哪里去啊。”顾温婵如数家珍的说着。

“头一次听人说，我不像坏人，不过事实并非都像你看到的那般。凤阙乃是众人敬仰的上神，而我却是魔界中人，我与她原本就是对立的双方，不是她死便是我亡，她死了，我自是不会后悔的。”秦淮遇像是在向顾温婵解释，更像是劝服自己，如果他不后悔，怎会夜夜浮现她踏着火花决绝的样子。

顾温婵听得秦淮遇此言，言语中明显有着淡淡的失落，说道，“原来如此。确是我想多了。”

“不仅如此，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数万年来，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之所以没有将你舍在栖梧山，只是因为凤阙剑认主，我无法将它独自带出，照顾你也是因为此。”秦淮遇并不止于此，继续将事情的真想戳穿了来。

“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知道将魔帝放出来后会天下大乱才放弃了凤阙剑，原来竟是凤阙剑认主，你无法驾驭它。也对，凤阙剑的主人凤阙上神乃是心怀苍生的慈悲之人，它又怎么会让你这满手血腥的魔头沾染了去，也只有我们仙界中人继承了凤阙上神的衣钵，才能使这凤阙剑认主。”顾温婵似乎被方才秦淮遇的话激到了，恼羞成怒的她极其刻薄的嘲讽着他。

“你脑子还真是单纯的可以，凤阙剑以强者为尊，从不在乎什么正邪之分，若是当时征服凤阙剑的乃是天下最阴暗的败类，只要他是强者，凤阙剑一样会追随并衷心护主，这就是上古神器的择主条件。”秦淮遇虽不愿与顾温婵争执，但日后凤阙剑在她的手中，必须得事先给她提个醒，免得到时候凤阙剑丢了她还傻傻的以为它会自个儿回来呢。

“你！”顾温婵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是异界芸芸众生中的弱者，若不是沉木的吩咐，压根连碰着凤阙剑的机会都没有，秦淮遇的这番话也深深刺激了顾温婵，唯有强者至尊才能屹立于世。

“不是说是外出欣赏风景的，怎的说了两句就如此大动肝火，万一怒火攻心，病情加重那可就不好了。”秦淮遇看顾温婵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他两实力悬殊，这倒显得是他在倚强凌弱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本来好好的心情都破坏了。”顾温婵没好气的反驳道，右手捋着胸口，似乎喘不过气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