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缥缈的云端之上,身穿银色战袍的女子手握长剑,英姿飒爽,正与前方的敌人交战,正当她就要斩下敌人首级之时,握起的长剑停滞在半空中,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漫天的云彩,入眼便是一片血红的世界。
女子缓缓的回头,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抽出了沾满血液的匕首,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便被扔下万丈深渊,“为……什么……”
顾温婵猛地惊醒,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女子满身是血摔入万丈深渊的画面一遍遍的在脑中浮现,凄惨的叫声经久不息。
“小婵,小婵,你怎么了?”暮蘅着急的声音把顾温婵从梦靥中唤回,却仍旧有些呆滞,过了好大一会儿眼神才变得清明,抬头望着暮蘅迷茫的说道,“师兄,我没事,就是做恶梦了。”
“没事就好,师尊来看你了。”暮蘅侧了侧身,顾温婵这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沉木,赶忙喊道,“师傅……”随后便想挣扎着站起身来向沉木行礼。
“你伤势还未痊愈,就安心在床上躺着吧,不必太过在乎这些虚礼。”沉木扶着顾温婵的肩膀说道。
“是,师傅。”顾温婵乖巧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躺回床上去。
“怎么样,休养了几天,伤势可好些了?”沉木难得的温柔细语让顾温婵深感受宠若惊,回答道,“多亏师尊赠与的丹药和师兄的照顾,温婵感觉好多了。”
“看你气色着实好了许多,料想再调养几日便能痊愈。为师本以为你与第五轻柔的比试只是一时意气,却未曾想到你竟然用自己独特的方法赢得胜利,虽有些胜之不武,倒也有情可原。”沉木似乎是看出了顾温婵的担心,并未对她比试时的无赖多加指责。
“师傅,徒儿自知技不如人,只能另寻他法赢得比赛,我只是想……只是想……”顾温婵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徒弟,这样煽情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为师全都明白。”沉木看了顾温婵一眼,心里暗自思忖,她究竟是不是凤阙上神转世,如果是,怎会无半点灵力,如果不是,她又为何会毫无阻碍的进入后山结界,甚至看到他衣领处的凤翎,仔细想起来,凤阙剑异动也是她来到北陵山后的事,难道世事真的会如此巧合?
“师尊师尊?”暮蘅轻轻的喊道,纳闷的想着,最近这是怎么了,师尊和师妹怎么都总是发呆?
“其实为师此次前来,是有项任务要交予你们。”沉木斟酌了片刻,终于还是将此话说出口。
“师尊所嘱,弟子自当竭尽全力。”暮蘅连忙双手抱拳,宣誓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