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此刻见到麴义这个降将,心头竟然没有一丝的怒意,反而是生出一股悲哀的神se,苦涩的摇了摇头:“服?!若本将认服,你能饶过本将么?”
“自然不可能!”麴义这一点上,倒没有绕圈子。
韩非也不是傻子,早已经猜到了这一点!
他身为冀州牧长子,在冀州也颇受民心,但是,却不是如同刘虞那等汉室宗亲,一旦公然杀害便会对云夜的名声造成极大的伤害。
他只是一介州牧之子,云夜又怎会饶他xing命?
思虑及此,韩非反倒松了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一丝看透一切的淡然,环顾四周,沉声道:“今ri,我等或许要死于此地,诸位若是不想死,大可降了麴义将军,本将绝不追究!”
“誓死追随少将军!”
剩下的千余人齐声应诺着,将韩非拱卫的愈加严密了起来,几乎每一个人,望向麴义的目光中,都充斥着滔滔的恨意。
这些人,绝不是韩非的死忠,但是,却是韩馥的死忠,更加上对麴义的仇恨,这些人,怎会甘心投降一个叛主之将?!
“好!今ri死战一场!”哪个男儿,没有一腔热血冲动?韩非此刻也被这一群誓死不退的士卒勾起了心头的热血,大刀陡然一扬,怒啸道:
“结攻击阵型,今ri杀个痛快!”
“白痴!”麴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一招,下令道:“换长枪!结枪阵!”
话音一落,提着斩马刀的八百先登营,迅速放下斩马刀,直接从地上的尸体之上,拿住长枪集结了起来,片刻间,已经组成一个枪阵。
先登营最强的方面,非是使刀,而是使枪!
换上长枪的先登营,气势陡然间攀高起来,凶悍之气,不禁意见便要让人为之胆寒。
“先登枪兵,没想到你还是训练出来了!”韩非脸上浮现出一抹惨然之se,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拍马朝着先登营枪兵阵冲杀而去。
身后千余士卒,亦是怒吼着挥舞着武器,杂乱的杀向先登枪阵。
“刺人头!”
喝!!
一声令下,一声咆哮,前排的十数个枪兵齐齐刺出了手中的长枪,整齐的仿若是一道长枪的残影。
“麴义贼厮,死来!”韩非对眼前的一切,恍若未闻,任由十几道长枪噗哧噗哧,不断的刺入身体,迸溅出一道道血花,纵着战马疯狂的朝着位于中间的麴义杀去。
“截杀!”麴义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话音一落,两个手持长枪的枪兵陡然扑出,长枪交错而过,韩非神se一变,嘶嚎道:“麴义贼厮,你不得好死!”
长枪架着韩非的脖子,直接将韩非惨叫着生生拉下战马。
刚刚坠落马下,十几柄长枪瞬息而至,血光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