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怎么了!”千诗诗可不怕他,“你尽多少当爸爸的责任了?!整天想着那个小贱人,既然想着,怎么不把她娶回来啊!”
这触及了幕旭尧心里的痛,“如果当初可以娶她,你以为你还会站在我面前?”
这清淡的嗓音让千诗诗抓狂,“还是娶不回来啊,就算你爱死,她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这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他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躺在那里。
千诗诗走到浴室,洗澡出来躺在他身边,然后呵呵笑了,“别以为你不碰我,我就没男人了,幕旭尧,既然你不拿我当回事,我就一天给你戴一顶绿帽子,让你头上绿光闪闪,想要我的男人多的是!从今以后我要为我自己活,家奕我也不管了,他有爹有爷爷有奶奶,没有妈妈管,照样过的很好,哈哈,你不要企图跟我离婚,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幕旭尧,我要拖死你。”
幕旭尧不吭声,对他而言,千诗诗无论做什么,都很难让他动大情绪,就算给自己戴绿帽子,糟践的是她自己。
只要不在他面前当着众多人的面子,他都会置之不理。
千诗诗看他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跟自己交谈,心里更是窝火,借着酒劲大声嚷嚷,“我怎么看那舒小爱都没觉得有多特别,怎么就那么大魅力将你们这些男人迷得团团转!”
幕旭尧转过身,背对着她。
千诗诗躺在那里,望着上空,泪水长流。
***
早上天刚微微亮,舒小爱便醒了。
腰间打着一个温热的手臂,她轻轻地将他的手放下去,穿着蚕丝睡衣从床上下来。
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外面空气格外的清新。
闭上眼呼吸,心情都会变得格外舒畅。
院内的黑衣人整齐的正在换岗,扛着枪的他们身姿笔直。
舒小爱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六点整了。
她转过身,打开衣柜,被里面放着的一个充/气/娃娃吸引,将其拿出来,抱着,发现还真的跟自己一模一样,逼真的好像是真人一般。
嘴角莞尔,抱着娃娃轻轻地掀开被窝,将其放在自己躺着的位置,故意将娃娃后背着钟御琛,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宝蓝色的连衣裙换上,去洗手间洗漱后,下来楼。
“陈姨。”
“嗳!舒小姐起来了?稍等会啊,就要开饭了。”
舒小爱笑道,“需要我搭把手吗?”
“不用不用。”
“好,我去院子里散散步,等会回来。”舒小爱朝着外面走去,沿着小道缓缓地走着。
还别说,早晨起来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
钟御琛醒来是被闹钟喊醒的,六点半了。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立马去搂旁边的女人,但一触摸便发觉了不一样,没有温度,手感也不一样。
坐起身,立刻看见躺在身边的不是她的真身,有些好笑,跳下床,打开自己的衣柜,拿出黑色的西裤,白色的长衬衫,黑色的领带,以及西服外套,洗漱后,下楼一眼看见她和钟西徇坐在餐桌边儿,早餐刚上齐,就差下他一个人。
“妈妈,你知道吗?以前我的对面一直都没人坐,平时我坐在你这个位置,爸爸都会瞪我。”
舒小爱反问,“坐就坐了,为什么要瞪你?”
钟西徇一说起这个就觉得必须要告状,“爸爸说,那是妈妈的位置,只能妈妈一个人坐。”
舒小爱看向钟御琛,“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
他深沉的回答,“不,一点都不重要。”
舒小爱带着笑意回答,“那咱儿子说是真的假的呀?”
“我有说过这话吗?”他来个抵死不承认。
钟西徇无语,“爸爸,你怎么能撒谎,你就是说了,我还记得原话呢,我当时坐在妈妈的位置上,爸爸就冷着脸对我说‘坐你的位置。’我就不满的说,‘爸爸,你真是顽固不化,对面都没人坐,我为什么不可以坐在那里。’然后爸爸就说‘那不是你的位置’,我再度追问‘那是谁的位置?’爸爸就说那是妈妈的位置,是不是呀?我最后又说‘爸爸都不让妈妈来这个院子,妈妈怎么坐呀?’然后爸爸又生气了,只让我吃饭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啊。”
听完儿子的话,钟御琛不承认也不行了,站起来,附在舒小爱耳边悄没声的说了一句话:“你在我心里,比谁都重要。”
舒小爱脸微红,娇嗔了他一眼,钟御琛小脸垮了,“爸爸,你跟妈妈说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听见,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
“吃饭。”两个字抛下来,钟西徇嘀咕,“就会欺负小朋友。”
“就是欺负你怎么了?”
“没怎么。”钟西徇晃着小脑袋,哀怨的瞥他一眼,心里不满的问道,“妈妈,我能反悔吗?你带我走吧,不要带上爸爸了。”
钟御琛冷声道,“队长,将小少爷轰出去。”
“啊呀,爸爸,我说错了!”他夹着小腿,小脸慌了。
舒小爱连忙哄道,“小徇,快吃饭,有妈妈在呢,他敢。”
钟西徇这才平息了慌乱,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老爹,然后低头安安静静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