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林甦文明显地感觉到龚宇泽的变化：“那次决赛之后就没有了你的消息，说实话，我真想和你好好聊聊……”

“还是……算了吧……我，我想找到一条自己的路。”

“……”

在林甦文的眼里，这次见到的龚宇泽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他好像变得玩世不恭，愤世嫉俗。虽然不能用颓废和堕落来形容，但是总有一些他不愿看到的东西在龚宇泽身上出现了。

林甦文多么希望，他能够以一种谦恭的态度回归到那些朴素的表情上来。

他盯着龚宇泽的眼睛，他看见他眼睛里的眼神，那神情看起来很迷茫，而且有点受伤的样子。

刚才第一眼看到龚宇泽时候的惊喜，现在正渐渐地褪去。

龚宇泽看出林甦文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也许是让他一起找个地方坐一坐，或者是要带着他回到京城。

他不愿意等林甦文开口了以后再拒绝：“我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

祝晓东拦住了他：“我们一直都很担心你。真的！”

“谢了！”龚宇泽抬头看了一眼祝晓东，他还是那副憨厚可爱的模样，永远套着那件蓝格衬衣，斜挎着公文包。

“这么久没见，找个地儿咱们聊聊呗。”祝晓东说着张望着左右的临街店铺，他想找一个合适的地点，三个人坐下仔细听听龚宇泽这么长时间的来龙去脉。

龚宇泽一甩头，仿佛要抖落这个话题似的：“不了，我真的还有点儿事儿……”

林甦文拉了一下祝晓东的衣服袖子，祝晓东明白了，不再说话。

……

龚宇泽转身离去，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林甦文和祝晓东的目光，他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令他如此痛苦，好像比他两个多月前决赛失败还要痛苦，比赛的失败的痛苦似乎已经被时间磨去了，而龚宇泽现在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温柔的刺痛。他违背了林甦文和谭彻的意愿，不假思索地抛弃了一切。

其实他内心无比需要林甦文这样稳定而健全的性格支撑自己的脆弱。

龚宇泽手机响了，是张世柱。

“我是张世柱，突然给你打电话，不好意思哈，那啥，你认识赵晨吗？”

“听说过……”龚宇泽平静地回答道。

“他不是北部协会的顶梁柱吗？现在怎么加入了我们南部了呢？”张世柱期待着龚宇泽能告诉他一些什么内部消息。

“这我哪知道，南部……北部……我现在哪个部也没加入，所以……”

挂了电话之后。龚宇泽加快了脚步。好像在逃离着什么，在躲避着什么，也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龚宇泽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在漫长的路面上行驶，他回望刚才的那家饭店渐渐远去，

那些陌生的写字楼和椭圆形的餐厅还有加油站，让整个城市看起来如此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