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武勉瞪了她一眼，“我要放弃了你，你现在已经死翘翘了！”

“可刚才那个情形，你不放弃我，说不定也会……”柴晴低声说，“为了救我，你自己也置身于危险之中，值得么？”

武勉徐徐喷出一个烟圈：“当然值得！”

“为什么？”

“你哪来这么多问号？”武勉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好吧，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为了你奋不顾身，是因为我大一那年就爱上你了啊！当年我给你写过情书的，你不会忘了吧？”

“怎么会呢？我记得的，你是开学第二天写给我的。”柴晴说着脸一红，又补充道，“后来你还打跑那个高年级坏蛋救了我，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就好。”武勉撕下一张纸巾盛放烟灰，随口编织半真半假的故事，“今天下午跟你重逢后，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喜爱，还是跟当年一样炽烈！后来我满脑子都在想你的事情，一看到新闻报道医药公司的丑闻，我马上想到对你是个坏消息，于是找上门来想安慰一下你，结果在楼下就望见你要跳楼，吓的我赶紧狂奔上来救人，还好及时赶到了！”

柴晴的脸更红了，流露出大一女生才有的娇羞，仿佛时光一下子倒流回八年前。此时此刻的她，不再是金融界的职业女高管，只是个需要男人拯救的柔弱女孩。

她忽然问：“当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第一眼就爱上了，一见钟情！”武勉陷入回忆，“我还记得在欢迎新生的晚会上，你跳了一段宫廷舞，在一首非常好听的外国乐曲声中，你不停的旋转着，轻舞飞扬，那气质、那舞姿，就跟公主似的，美极了！‘白雪公主’的外号在那时候就流传开了。”

柴晴也露出缅怀之色，站起身走到音响前，挑了一张唱片放进去：“是这首曲子么？”

音乐声缓缓流淌出来，旋律颇为熟悉。武勉点了点头，感慨的说：“真想看你再跳一次当年的舞蹈。”

柴晴慢慢走向卧室，在门口回过头轻声道：“我试试。不过你要帮我腾出一点空间。”

“没问题！”武勉来了精神，挽起袖子将沙发推到角落，又把茶几搬开，令客厅空出了一大半面积。

在搬动家具的过程中，武勉感觉左手的三根手指僵直发白，几乎不能弯曲了，大概是用力过猛导致的。他揉弄活动着指关节，对于自己居然能如此勇猛，用三根手指就撑了那么长的时间感到不可思议。这好像不太符合情理。不过转念一想，人在危急时刻往往能爆发出难以想像的潜力，因此也就没有考虑太多，搬完坐下来怀着期盼的心情等待柴晴。

优美的乐曲声在客厅里继续回响，过了好一会儿，柴晴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视线中。

此刻的她，摘掉了眼镜，身上换了一套亮丽的百褶裙，足踏轻巧的舞鞋，完全恢复了当年的打扮，甚至又流露出了几分学生的味道。

“我已经很久没跳过舞了，早就跳不动了。”柴晴不好意思的说，“就算是当年，其实我也是瞎跳的，完全是业余水平……不过，既然你想看，我愿意尽力再跳一次。”

她就在音乐声中踩着节拍，以舒展而曼妙的姿势，翩然舞动了起来。

武勉静静的欣赏着，胸中升起难以名状的柔情。虽然她的动作的确不如当年娴熟，但却多了成熟忧伤的气质，更能展现女性胴体之美。

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她当年的身影，两个身影时而交替出现，时而融为一体。当她踮起足尖开始旋转时，百褶裙就像流云般飞扬起来，露出了一双雪白精致的小腿，舞姿优美的无以复加。

这一刻的柴晴，完完全全恢复了“白雪公主”的耀眼光彩，令人目眩神驰。

武勉情不自禁轻轻的鼓掌。当年她跳这段舞时，也曾赢得全场如雷掌声，吸引了无数男生的心神。现在，这段舞的神韵仍在，而且是为他一个人而跳，令他分外满足。

但如此旋转毕竟难度极高，才转了五六秒，柴晴就身不由己的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板上。整条裙摆向上翻起，光溜溜的大腿也一起暴露了出来。

武勉忙跳起身跨上几步，将柴晴抱了起来，关切的问：“没事吧？摔伤了没有？”

柴晴没有回答，双臂忽然搂住了武勉的脖子，脸颊布满激动的红晕，灼热的嘴唇主动堵住了他的嘴巴。